罗茂才这番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钱通就情绪崩溃了,他直接冲到了罗茂才面前,一把揪住了罗茂才的衣领,面孔都扭曲了。
“你说什么?!”
钱通气的声音颤抖:“当日明明是…”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县尊老爷便皱眉道:“把他们拉开,将钱通押到一边去,让证人继续说话。”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两个人拉开,钱通虽然身材高大,但是抵不过衙役,很快被押到了一边,仍旧昂首叫屈。
“县尊,县尊!”
“这厮诬陷我,请县尊给我做主!”
冯县令闷哼了一声,冷声道:“就凭你刚才的举动,可见的确是个性格暴躁之人,那殴杀同窗也就不奇怪了。”
说到这里,冯禄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用布条勒了他的嘴,不要让他干扰公堂了。”
用布堵住嘴巴,其实很难让人说不出话,但是用布塞住嘴巴,再用布条一勒,就基本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活计衙役都十分熟悉,两个衙役很麻利的把钱通嘴巴塞住,把他押在了一边。
县老爷伸手敲了敲惊堂木,澹澹的说道:“罗茂才,你继续说。”
“是。”
罗茂才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押的死死地钱通,他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家父亲的叮嘱,再一次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钱通…足足打了陈清一柱香时间,直到他再也不能动弹,事后他见事情闹大了,还想嫁祸栽赃在沉七头上,我等…”
“我等实在看不过眼,昨天才到了县衙,面呈县尊…”
这番说辞,很明显县尊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马俊,问道:“马俊,你也把当日的事情说一遍。”
马俊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有了罗茂才在前面,他只需要把罗茂才说过的话大致重复一遍也就是了。
很快,马俊也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冯知县微微点头,又看向范东成,开口道:“范公子,这二人所说,属实否。”
范东成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心里很明显也不太甘心,但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已经为了自家叔父的官声,他还是咬了咬牙,低头道:“回县尊,他二人所说,便是晚生所见,只是…”
范东成低头道:“只是当日钱通对陈清动手的时候,陈清也是还了手了,这二人系为情私斗,再加上钱通年纪伤小,请县尊从宽处置…”
冯县令闻言,澹澹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