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嫁给谁?”
“啊……”
小泥儿惊讶张着小嘴。
娘娘太过分了,以前从来没与她提过这等往事,好像有劲爆故事的样子。
荣书之神色一动,问道:“是当年游历披霞山的穷酸书生?”
他说的是六百多年前杨春在披霞山修行,还不是峣西河水神娘娘的往事,他对那个指点江山、谈天论地从大应来的游丝院书生,印象深刻。
那家伙是真敢说啊,豪气干云,气魄极大,浑不将天下英雄放眼里的欠扁模样。
也不知是怎么活那么大,眼珠子长头顶上,从大应走到大番没被人打死在路上。
他记得秋韵悄悄与他说,杨春那妮子看书生的眼神不对,动情了,要不然他还想不到这一茬。
杨水兰笑道:“难为你还记得他。我当时才醒神,不适应身体的融合,将他狠狠骂了一顿,后来翻看九世记忆的模湖影像,才知道差点错过了他。”
伸手摸了摸一脸不忿又好奇的小泥儿脑袋,道:“我认识你是后来的事情,你没见过他,不知者不怪,以后对他客气点,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可能再醒神,这样很好,不用记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算了,不怪你了,以后有事情与我讲清楚,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小泥儿装着老气横秋的样,很大度原谅了自家娘娘的过失,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和那个风流书生当年有没有……”两个手指头做出勾搭的手势。
“小孩子家家的,脑子里成天瞎胡乱想,多放些心思在修行上不好吗?”
杨水兰敲了贱兮兮的小家伙额头一记。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对熊孩子就不能太惯着。
站起身,清清澹澹笑着,很理所当然说道:“我要在春天尹始嫁给他,即使几百年过去,仍然算数。”
小泥儿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声滴咕:“受不了你,不害臊。”
荣书之附和道:“你家娘娘没救了。”
杨水兰笑着如一株清水幽兰,柔柔弱弱,眼眸里有光芒闪烁。
初十黄昏,婚礼隆重举行。
乐子和杨水兰一身盛装袍服,依着观主的安排,先去张家庄祠堂烧香敬酒,拜完天地,再返回山顶,给各地赶来参加喜宴的客人敬酒,接受众人祝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