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他相谈甚欢。
答应看在张闻风的面上帮他安排好点的转世之家,结果让他做了十三年傻子。
骂过之后心中也认同,唯有如此,他才能不受这世记忆影响,一片空白般开始,等以后有机会见到白无常,还是要对白无常说一句,“我谢谢你啊!”
荣八爷赶紧住口,妇人很着紧伸手去摸小儿的额头,问道:“脑袋还痛吗?”
“娘,我没事,肚子饿了。”
“啊啊……”
妇人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同样愣住的老爷,有些不相信又带着期冀、小心问躺着目光清澈不再空洞的胖儿子:“儿啊,你刚刚叫我什么?”
“叫娘啊。”
听得胖儿子口齿清楚似乎不傻了,荣八爷声音都颤抖了,凑上前问道:“我呢?是谁?”
“你是我爹啊。”
荣书之慢慢翻身,在妇人搀扶下费劲爬起,这具身体也吃得太胖了,他醒来之后得将这身肉膘给减掉,恢复他玉树临风潇洒绝伦的身姿,口中道:“我先前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头痛得厉害,躺了一觉醒来突然回神了,想起自己是谁,以往让爹娘操心,是孩儿不孝。”
以他经验之丰富,到时给郎中瞧,也能用言语暗示往“开窍醒神”方面忽悠。
即使请来儒修探查也看不出破绽,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他的,不存在夺舍情况。
荣八爷家的傻儿子一头撞门上,撞开窍的传闻,经过几位有名望的老郎中证实,很快便在翰墨街传开,成为一时奇谈。
更稀奇的是那个叫荣书之的胖小子,在丫鬟春叶的陪伴下,去荣家私塾随七八岁小儿启蒙读书,勤奋异常,半个月便能背诵《三字经》、《弟子规》,正式学《声律》、《小学》,一个月后能简单地五字对,出口成诗韵,令私塾授课先生直呼“天造奇才”、“荣家麒麟儿”。
如此奇闻,引起州城学宫注意,派遣儒修前来考较。
荣书之故意如此高调行事,他还是收敛了的,他需要走以学宫文气蕴养自身文脉的路子,科考只是附带,时不我待,不能再耽误,他必须表现出典籍上记载的“一朝开窍生慧根”的不同寻常。
经历一番测试、考较、探查,书州城学宫将荣书之正式收录为学徒。
对于荣八爷来说,自家小儿一个秀才功名是跑不落了。
从傻子到奇才,中间仅有短短一个月时间。
祠堂上香,请祖宗保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