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张闻风思索半响,道:“我和土护法,晚上去峣西河走一遭,若是能够联系上杨水兰,便与她好生聊一聊。”
土堃奇怪地看了一眼观主,峣西河上下几千里,中途岔道极多,杨水兰大抵是不想见面,随便往哪里一躲,去哪找人?
他不赞成把杨水兰成为水神的事情,暂时报去道录院。
目前的大安朝即使还有巡水雨师,实力也不够看,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相互间留点香火情份,日后也好相见。
岳安言赶紧道:“我与你们一起去,我不说其它,只想亲眼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张闻风点头同意,又嘱咐岳安言近些日子不要再去水底残府。
众人商议一阵更换山门阵器的事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防备都不为过。
下山之后,张闻风见到在田间御剑玩耍如风的胡羌儿,便招手叫了过来,两只绿织娘小精魅从胡羌儿的肩头跳下来,翩翩行礼,问候观主,问候山长,问候岳道长,一丝不苟,不厌其烦。
回礼之后,张闻风传音嘱咐胡羌儿,若是发现杨水兰接近山门地盘,立刻通知他或土堃,并且口风要紧,此事不宜让其他人知道。
对于老爷的吩咐,胡羌儿自是满口答应。
他以本体为依托,方圆五六里的任何细小动静都瞒不过他。
来到清正别院膳堂,韦兴德和乐子手脚麻利地摆上热着的稀饭、炊饼、卤肉、咸菜小碟等,让三位道长用膳。
乐子左右张望着低声问了一句:“岳道长,水兰还没回来吗?两日不见她来膳堂用膳了。”小伙子神情憔悴,显然这段日子过得不好。
岳安言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让乐子彻底死心,取出纸条,道:“乐子,水丫留字出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几个刚才便是商议此事,还得出去寻访她的下落。”
乐子接过纸条,双手微微颤抖,直直盯着纸条上的墨字,他小的时候随着他娘亲学字,认识一些,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呆滞,口中喃喃道:“她……走了!”
手中纸条被岳安言拿走也没察觉,整个人失魂落魄,深一脚浅一脚往门外走。
“她都不愿见我一面,就这样走了,走了……”
二师兄连叫了几声“乐子”,小伙子彷若不觉,出门沿着走廊离开。
老瘸子在厨房听得动静,忙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水丫真的如此绝情,不肯见乐子一面,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