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比的去势,却正是劈向郭破虏的头顶。
郭破虏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败了。
他会死在这里。
这不是人可以收的住的一刀。
然而“天丛云剑”还是在触到郭破虏头顶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郭破虏的头发,被沛然无匹的刀气压得紧紧贴在头部。
还未完全化去的刀气吹得郭破虏脸颊生疼,发丝散落飞舞着,荡在漫天星辰下,映在霹雳刀光中。
更可怖的是陆羽虽是静止不动,但那一股滂然而下的重压之势,却几乎象是要把郭破虏深深深深地钉入地下。
郭破虏一脸死灰,头痛若裂,这一生从未有过一刻是如此地接近死神。
陆羽虽是及时收刀,但那挟势而来的刀意已然劈中了他。
“我败了!”郭破虏喃喃道。
直承失利的沮丧令他万分痛苦,出道以来从未败过的碎空刀终于败了,而且败得如此之惨。
陆羽深吸气,收刀,静立不动。
郭破虏呆呆地看着陆羽雄伟的身姿,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鲜衣怒马,什么意气扬扬。什么年轻一代第一天赋,什么铁定的未来武圣之姿,全都变成了狗屁。
只要陆羽适才那一刀再多劈下半分,只要那一刀再少留些余劲。
他郭破虏就死了。
刀道九问,好一个刀道九问。
原来这才是刀法的最高境界,他郭破虏,对于刀法的理解,不如陆羽远甚。
隔了良久,陆羽轻轻问道:“小郭,知道你败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