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厉峰道:“有人牵涉受贿,有人反映到了市里,已经督办下来了。”梁健道:“谁?”厉峰道:“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主要领导。”梁健想主要领导,那就只有钟涛或者金凯歌。他对金凯歌是了解的,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来,难道是钟涛?这也只是道听途说。梁健就道:“这些事情,先不管它,我们仨聚在一起不容易,今天多喝点。”楼新江和厉峰都道:“对,我们一定要好好喝。”
每人半斤白酒下肚了,李峰说,每人再开一瓶,喝完酒不喝了。楼新江买单,但他一点不在乎喝酒这点钱,让服务员“拿酒、拿酒”。梁健拗不过他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新来的酒一斟满,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会是余悦!
自从两人离婚以后,他与余悦基本上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心里问,余悦又打电话来干什么?梁健心里有气,没有将电话接起来,任由余悦的来电在那里响。
厉峰和楼新江交换了下眼神,两人都不知道梁健为什么不接电话。过了好一会,电话才不响了。
梁健端起来酒杯,对两人说,“我们再干上三分之一。”酒过了八分,就只会嫌少,不会嫌多了。厉峰和楼新江都道:“好,我们喝吧。”
三个人又把杯中的三分之一酒喝下了肚子。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梁健还是没接电话。电话则一直坚持不懈地骚扰着。
厉峰道:“部长大人,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是不是哪个红颜知己打来的,不好意思接啊?”梁健烦着呢,道:“甭瞎猜,是垃圾电话。”垃圾电话打两次是有的,但打三次就不正常了。果然,第三次,余悦的电话还是响了起来。
这次厉峰和楼新江都道:“这就不正常了啊,电话又来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接吧,我们最多把耳朵捂起来,不听你那些肉麻的话。”
梁健道:“有肉麻的话倒好了。”他本想把手机直接关机,可后来一想,余悦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紧急状况,我不接听会不会坏了大事。这么一想,梁健就有些担忧了,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曾经是夫妻一场,万一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怎么办?
这么一想,梁健不住了。接起了电话。厉峰和楼新江假装把耳朵捂起来,梁健作了个手势,让他们放下来,别鬼头鬼脑。
两人就在那边笑。
梁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冷冷的:“喂。”余悦的声音从手机中传过来:“是我。”梁健简单地道:“我知道。”余悦道:“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