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再给个枣的,训得身边的人是服服帖帖。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大女儿是真有本事,且比他厉害多了。
徐德贵跟个哑巴似得,只顾点头。
徐德远便继续教训道:“还有,虽说这肥皂生意归了你们三房,可到底是亲兄弟,有的事情莫怪我没提点你。”
“二哥请讲。”
“听人说,你们准备制五千块肥皂?”
徐德贵迟疑片刻,这回面对徐德远的套话终于有了一丝戒备,可又想着这件事赵班头方才已经跟大家说了,明日还继续挑选人手,也瞒不住徐德远,他索性也就据实相告。
“莺儿是这么说的。”
又是莺儿!
徐德远听得鬼火冒,却压住脾气,一字一句说道:“胡闹!你们知道河南府有多少人吗,不过十万人的城池,你们竟然就想卖五千块肥皂出去,真当那肥皂是什么黄金宝物,人人都抢着要不成?若是全部砸在手里,你们准备如何应对?”
这话倒是戳中了徐德远的内心。
他何尝不愁,害怕河南府根本消化不了这五千块肥皂。
可到底不想在徐德远面前露了怯,便硬着头皮道:“会有办法的,这肥皂可是好东西,怎么会有人不想要?”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徐青莺多少岁,你多少岁,你这一把年纪可还输得起?不若听我的话,何必如此心急,快些去阻止了她,一路上稳扎稳打,做多少卖多少,岂不更稳妥?”
“我们三房怎么卖东西,就不劳二伯父操心了。”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折返而来的徐青莺迎面走来,她小小年纪,却浑身气度逼人,眼神带笑,偏又让人觉得疏离,“二伯父用心良苦,对三房多有关照,侄女先行谢过了。”
说罢,徐青莺行了一个谁也挑不出错处的礼。
“只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所谓财富险中求,侄女倒是觉得这做生意就如同打仗,既然已经抢占了先机,自然得出其不意,打得漂漂亮亮的。”
徐德远扯了扯唇角,“你还会打仗不成?莫仗着读了几本书就卖弄,这队伍里比你有学问的不知有多少。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做生意,莫赔得个倾家荡产!”
“这肥皂生意既然已经写明了由三房自负盈亏,怎么卖,卖不卖得出去,就不烦二伯父担心。”徐青莺瞥了一眼徐德远的脖子,忽然没头没脑的笑着说了一句,“我瞧二伯父白日背着枷锁,这脖子处都磨伤了。不如明天早些来应聘,帮我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