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念头。
一个大区的著名企业家啊,其背后的财力和能量,那是大区最高长官都要礼待的。
我一句话哽在喉里,终究没说出来,既是时机未到,也是对眼镜没有彻底信任。
我在凉城的确可以混得很好,前提是我能拿下属于黄炳的东西,或者,我的人能够顶替黄炳的位置,到那时,才是眼线遍布凉城,风吹草动逃不过。
那才是真安全,现在的黄炳本身就是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剑,搞不好张家稍微打听就能搞清楚来龙去脉,两边一拍即合……
我屈指一弹,烟头划出一道弧线,准确的掉进烟灰缸里。
入了冬的凉城,还是有些冷的,扯紧了身上的衣服。
“走了,有事再联络。”
“秦哥慢点。”
开着车,沿着凉城河道慢悠悠的行驶着,大半截凉城河道边上,都是烧烤摊,这里不让弄酒吧、KTV这样的场所,说是为了防止有人醉后落河,但却可以摆烧烤摊喝啤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这里距离老糖厂住宿小区并不远,所以以前常关顾。
这大概是凉城里最接近烟火气的地方,本身就满满的烟火气。
在这里,你能看到光着膀子的大汉咋呼着酒拳、穿着‘时髦’的精神男女点着几串素菜,拼了两大张折叠桌,人挤得满满当当,桌上桌下,摆满了啤酒瓶子又或者是几瓶廉价的白酒,当然,偶尔也能看到那么一两对男女,穿着讲究、得体,一边斯文的交谈,一边鄙夷着周围,一边用炙热而yx的目光看着包括但不仅限于自己桌上的女性。
老远就看到了几个熟人,埋头解决着桌上的炒面,每个人边上还摆了一瓶啤酒,一个杯子。
我缓缓靠近,把车停在边上,刚要下车,就听得秦山抱怨了一句。
“最近小叔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上次说要约我们几个喝酒来着,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人影子也没看到。”
坐他对面的男人当头给了他一筷子,“在我面前别提这吊人,说不定人家现在发了大财,又怎么可能想得起咱们这样的苦哈哈,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晦气。”
秦山摸了摸脑袋,“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别这样说小叔,他自己也难。”
“难?踏马的谁不难?以前的事也就罢了,他秦甲多大个脑袋低不下来?这二十来年的兄弟白处了?”
我摇上车窗,轻踩油门,离开了河道。
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出于何种情绪,但就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