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放心,秋儿不是三岁孩童,任凭他是谁,也不会轻易被蒙骗了去。”楚凝秋从楚天朔手里把挂件接了过来,又有些忧心忡忡地补充道:“父亲的坟墓才被人动了手脚,晚上就出了这种事,可见这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秋儿一个弱女子做不了什么,还请二叔务必要查明真相,不要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看楚天朔的言谈举止,这件事摆明了是跟他脱不了干系的,那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填窟窿吧。
所谓‘做贼心虚’,许多时候,只有给了做贼之人去弥补错处的机会,才能让他在慌乱行事时留下更多的把柄,自己只要派人盯着就行,实在不必去做什么。
听了楚凝秋的话,楚天朔就知道她并没有多想,心下更加踏实,当即郑重点头道:“秋儿你放心,只要有二叔在,绝不会纵了任何人欺负到咱们魏国公府头上。”
“这是当然。”楚凝秋看着楚天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无论何时何地,秋儿都会帮着二叔的。”
这话与其说是承诺,不如说是一个暗示,楚天朔自然听得明白,本来还想特意说的话也不用说了,只一脸欣慰地连连感叹道:“咱们国公府一脉相承,荣辱与共,你小小年纪能明白这个道理,二叔果然没有白疼你。”
疼她?
楚凝秋心里冷笑不止,李氏母女明里暗里折磨了她那么多年,也不见得这位好二叔庇佑她一星半点儿,这会儿眼见她有用,又想起演这种叔侄情深的戏码了。
楚凝秋轻轻握了握手里的貔貅挂件,心下千头万绪,也没心思再跟楚天朔敷衍什么,只微微一笑,“若二叔没有别的吩咐,秋儿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还要进宫赴太后娘娘的宴会呢。”
回想起来,这一天的戏码还真是一场接着一场,连赶场子的群众演员都没有她忙活。
楚凝秋的笑容明明是恬淡温柔的,但落在楚天朔眼里,却莫名觉得有一股不寒而栗的冷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错觉吧!
等楚天朔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重新回过神来时,楚凝秋已经离开,虽然火已经完全被扑灭,但空气中的刺鼻的焦味却比之前更浓,楚凝秋只能尽量屏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主院。
才走到门口,迎面就见李氏带着楚清悠匆匆而来,楚凝秋想要改道走已经来不及,只能忍着呛人的焦味上前行礼道:“二婶不必担心,二叔一切安好,正在后院休息。”
听到这话,李氏还没说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