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恭敬地递上一张纸。
能在最后时刻还陪在外婆身边,能出现在外婆录像中的人,是外婆信任的,更是值得舒语默尊敬的。她双手接过薄薄的履历,温和笑着,“雪姐能回来,我求之不得。以后我的身体,就劳雪姐费心了。”
听到舒语默这么说,边雪的眼里,竟忽然闪现泪花,她抬抬头,才平静地说,“能为小姐服务,是边雪的幸运。小姐,我能为您检查一下伤势么?”
舒语默点头,带着边雪上了楼,“雪姐改名字了?”边雪,在外婆身边时是叫做边血的,舒语默小时候就曾开玩笑说边血是不是因为特别喜欢吃血豆腐而起的名字。
那时才从医学院毕业不久的边血还是很活泼的,笑嘻嘻地解释说,“因为我医生,要直面淋淋的鲜血啊。”
现在已经三十八岁的边雪,眼底一片平静,“因为,我面对的血,是白色的。”
老主人血管里稀薄发白的血,是她边雪的无能。
舒语默意识到了什么,只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雪姐,有些病是药石无效的。”
边雪微微摇头,“不,是我无能。比起先生,我愧为人医。”
舒爸爸正在做的,就是抗癌研究,提高癌症病人的身体活性,意义非常。
舒语默不太懂医生面对药石无灵的病人时的具体心态,只得沉默。
边雪见到舒语默右腰侧长度一寸半的不规则刀伤,这种刀伤,不是一次造成的,是多次划割的结果!
边雪愤怒又心疼,语气是医生特有的安抚,“愈合程度不错,伤口不算深,缝合地也很专业,如果注意些,应该不会留下伤疤。等结痂脱落后我再给小姐抹一些祛疤的药膏吧,这样更稳妥些。边云那里应该会有稳妥的方案。”
“啊!我差点忘了,雪姐你告诉蓅叔,别让他通知边云赶回来。”边云借着假期回家看望父母,自己这点小伤,不值得兴师动众。
边雪轻笑着离开,“我得赶紧去,以蓅叔的性子,估计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舒语默下楼时,边蒗还在,呃,嘴角的渣也在。
带着蛋糕渣的边蒗焦急地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喜感。
舒语默指着自己的嘴角,“蛋糕很好吃?”
边蒗眨眨眼,抬起食指把蛋糕渣放进嘴里,“我央求了米偌好久他才给我做的杂果汁蛋糕,小姐要不要来一块?”
“不行!”米偌端着一杯红乎乎的东西进来,“那东西小姐吃了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