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扑到陶丰年面前,看他痛苦的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紧咬牙根不发出一点声音。
江月白调动神魂力量,从掌心催生出一朵云芝,完全由她灵魂力量凝聚而成的云芝。
云芝一成,她就将其从掌心拔下。
但是随着云芝脱离,她神魂开始震荡,这一次,换做她像泡沫一样,一点点从脚底开始消散。
江月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只是紧盯着掉在地上的洁白云芝,希望陶丰年能够发现它。
不,爷爷一定会发现它,因为正常的时间里,爷爷已经投胎转世。
可是江月白没能看到最后,她的神魂就彻底散开,视线重归黑暗。
一点金光从黑暗中荡开,化作一只金色蜉蝣,飞到江月白面前。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被陆行云选中,还有我爷爷能保住魂魄去投胎,都是因为我吗?”
江月白魂体重聚,站在黑暗中问眼前的金色蜉蝣。
蜉蝣震动翅膀,身上散出无数金色丝线,在江月白面前交织成一个人的轮廓,与她一模一样。
“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
对面蜉蝣所化的江月白扬起笑容,“因为你好看啊。”
“你是妖圣蜉蝣吗?”
蜉蝣笑道,“具体来说,我是蜉蝣一念,真正的蜉蝣和鲲鹏一起,在遨游时间长河。”
“所以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江月白继续问。
蜉蝣探身到江月白面前,“这就要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江月白眉头休地拧起来,她讨厌这种弯弯绕绕的问题,比起玄之又玄的道经,她宁愿去学掉头发的算经。
因为算经能得出确切的答桉,而道经中的许多东西,都无定论。
蜉蝣见江月白有些恼火,轻笑出声,“你能到这里,就说明你应该来这里,也必须来这里,是天道的意志,更是你的选择,我不过是个替天道掌管时间本源的可怜虫罢了。”
“可怜虫?时间大道这种东西都被您掌握,怎么会可怜?”江月白很疑惑,时间大道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
蜉蝣叹气,“蜉蝣朝生暮死,虽得道,却永远困于一日,虽遨游时间长河,却只能做个看客,虽知众生过去,现在与未来,却无法吐露分毫,怎会不可怜?”
这句话江月白倒是听明白了,仔细想想,时间大道这种东西确实很危险,如果有人能够肆意回到过去,更改一切,那这世界岂不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