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另一只手直接掐住江月白脖颈。
“小白!”
“别进来!”
江月白阻止陆南枝已经来不及,当她踏进牢房的时候,谢景山整个人突然爆开,化作一条条长满奇异兰花的藤蔓铺满整个牢房,将陆南枝和江月白全部吞噬。
江月白此时才发现,吉祥是被缠住脚固定在‘谢景山’身上的,并且吉祥已经被兰花寄生。
花粉弥漫,遮蔽视线,只见几道大阵光芒冲天而起,有巨石轰然坠地,一整个血牢被彻底封绝,不单单是谢景山这一间。
层层相套,江月白藏在外面的本体也被困住,澎湃的血水奔涌入内,很快淹没到江月白脚踝位置。
这血水全都是血煞之气,她们果然还是踏入了天南星的陷阱!
*
血河城最高处,一男一女站在黑色大理石铸就的高塔顶层,看着外面厉鬼浮沉的血海。
那女的仍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一张脸,只是眼神不再清澈,红唇艳丽,慵懒的倚在窗边,以手撑头,满怀兴味的扫视面前墨绿衣衫,气质如兰的男子。
“南星,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快就把人困住。”
天南星眉头蹙起,“江月白和陆南枝的躯壳都很好,你想好要哪一个,我立刻准备,等你夺舍成功,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去上界。”
‘妙音’直起身子,步伐婀娜多姿,走到天南星面前,露骨的眼神盯得天南星喉结不由滚动。
‘妙音’点着天南星的胸口,“去上界,你舍得妖族,舍得你的未尽的事业了?”
天南星握住‘妙音’那只手,眼神复杂。
妖天生无心,不懂人间情爱,这就是妖与人最大的区别。
可古往今来,那些凡间志怪故事也不全是瞎编乱造,总有妖难过情关,天南星从前觉得他绝不会栽在这上面。
谁承想,他也有动心的时候。
当年他离开妖族,跟青囊子不打不相识,青囊子抓他炼药,带他到修罗域,他因此结识她。
她留他一命,只因他是兰草,而她是鬼族九大战将之一的血兰。
那段日子猫逗老鼠一般,他最终还是沉沦了。
“有些事到了上界一样可以做,这次惹上天衍宗和山海楼,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
血兰抽回手转身,揉着额角苦恼道,“我身上隐患未除,最近她的执念越来越强,我已经很难再压制,此时夺舍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