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哼了一声,没说话。
容景低头,唇吻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柔声问,“还紧张吗?”
云浅月想着哪里还会紧张?天大的紧张都被他弄没了,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容景一眼。
“我们回府,好不好?”容景声音有些哑。
云浅月低下头,“嗯”了一声,声音轻若蚊蝇。
容景将她打横抱起,足尖轻点,离开了城墙,向荣王府而去。
云浅月将头埋在容景的怀里,想起刚刚的对话,还是忍不住好笑。这个人……这个人……他也是紧张的吧……
回到荣王府不过是用了盏茶时间。
容景飘身落在紫竹院,脚步还没站稳,便抱着云浅月向屋里走去。
珠帘噼里啪啦清响,在夜中尤其清晰。
云浅月被放在床上,身下沾了暖暖的锦绣被褥,她才睁开眼睛,入眼处的床账是红纱,锦绣被褥则是龙凤呈祥,屋中不知何时也燃上了红烛,这个房间像是从新布置过,全部焕然一新,入目所及皆是红色,她有些呆,“这是做什么?”
“云浅月,我等了十年又半年,等了一个冬天,等着捂开了一株桃花。再等不及大婚了。”容景俯下身,覆在云浅月的身上,如玉的手摸着她的脸,柔声道:“我们提前洞房吧!好不好?”
云浅月想着这明明就是按照新房的布置,她能说不好?
“你的桃花开了,也只能开在我怀里。”容景低头吻住云浅月,声音暗哑低喃。
云浅月心顿时软了下来,她等了许久,不过是等这一刻,早先的紧张等等情绪全部烟消云散,心刹那柔软下来,轻启朱唇,迎合容景,手也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吻不同于以往,或狂乱,或迷失,或急迫,而是带着与以往都不同的蚀骨绵柔。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婚约解除,心底彻底放松;也许是因为禁锢得太久,两颗灵魂放开;也许是今夜太美好,夜静,雾浓,星火璀璨;也许是胭脂醉酒香馥郁,红烛高燃,鸳鸯锦被,红罗软帐,人儿如画……
总之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来诠释这种美好。
吻渐深,意渐浓,情渐起,两双眸光如雾。
容景离开云浅月的唇瓣,看着她,轻轻去解她的衣扣。她的衣服他不知道解了多少遍,早已经熟悉得如自己的衣服。
云浅月喘息着看着他,须臾,也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衣服是她做的,自然熟悉每个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