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总之他是出手了。往日若说是只行阻隔之事未对云王府有真正损害,那么今日之事就是他彻底对她和云王府出手,险些釜底抽薪,一击必杀。
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去退缩?
从今往后,真的没有了!
云浅月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心中升起浓浓的苍凉之感。五年墙头夜话,两小无猜,五年风雨同舟,暗中相助,如今十年已过,到从头来物是人非事事休。可叹她何等失败?
“笑得比哭还难看,不准笑了。”容景将她抱在怀里,“你这个女人最是心软,我生怕有朝一日你软得没了骨气,如今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至少你的骨气被别人借去了十年如今又还回来了,可知道这十年我等得何等不容易。”
云浅月收了笑意,软软地趴在容景怀里,声音有些闷,“心里好不舒服。”
“不舒服是人之常情,世间安得两全法,能够不负如来不负卿?”容景笑着扬眉,“虽然从摩天崖回来,我知你心灰意冷,但心里还是不想与他对立,所以事事都甘愿靠后一步,不想去争,不想去谋,甚至不想去看,其实你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只要你与我在一起,这总归是早晚之事,你难道能说你不是在等这一日?”
“是啊,在等这一日,但真正等到了,却是一点儿也不高兴。”云浅月闷声道。
“傻丫头,本来这就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又哪里高兴得起来?”容景揉揉云浅月的头,话音一转,笑吟吟地道:“不过对我来说却是高兴的事儿,至少以后再不必担心你的心软成为别人对付我的利剑,今后我将你的骨气收好了,放在我怀里,别人再也夺不去。”
云浅月顿时乐了,埋着的头抬起,“原来这件事情你是最大的赢家,好深好有耐心的谋算!”话落,佯装沉怒,“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我回头,容公子,你很不容易吧?”
“我数番辛苦,鞍前马后,费尽心思,耐心耐力,等待的就是这一日。你说我若不是最大的赢家,岂不是很亏?”容景扶额一叹,“是很不容易。”
云浅月怒意退去,嗔了他一眼,给他把脉,片刻后,褒奖道:“恢复得还不错。”
“本来没有这么好,但与缘叔叔会和后他知我重伤,便运功助了我一把,这副身子便好得很快了。”容景笑了笑。
“他对你倒是极好。”云浅月哼了一声,语气有些酸,忽然想到什么,道:“我想去皇宫一趟,你在这里休息,还是跟我去皇宫?”
“为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