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片刻沉寂,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云浅月看向容景,轻声问,“怎么办?”
容景低头看着桌面,似乎静静思量,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笑看着云浅月,“西山军机大营这两日操练得太狠,士兵们太累,粮囤疏于防范失了火也是正常。你说呢?”
云浅月一怔,什么是老皇帝最看重的?是江山!守住他的江山的兵器就是军队,西山大营担负着守护京城重地的重要之职。老皇帝自然不会允许西山大营出事。这是一招围魏救赵。但是粮囤是民生之重,若是烧毁的话,那得多少良田所产?多少百姓辛苦所种?她有些犹豫。
“目前除了这个最应急外,我们别无他法。”容景道:“这道圣旨不能发出去!”
云浅月点头,无论如何赐婚的圣旨也不能让老皇帝发出去,将她被冠上了夜天逸皇子妃的名头,若是她和容景在一起反了圣旨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以目前准备不足的情形下,云王府、荣王府以及依傍两府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他们不是一个人。粮食虽好,但人命更重。
“弦歌,吩咐下去,将西山军机大营的粮库烧了吧!”容景吩咐。
“是!”弦歌立即应声。
“走吧!我们进宫去看看,你的好哥哥还被我点住穴道在姑姑寝宫呢!”容景笑笑,拉住云浅月的手向外走去。
“他得罪了你?”云浅月挑眉。
容景“嗯!”了一声。
云浅月想着那日南凌睿藏在房梁上,她离开后,容景估计没给他好果子吃,而他又是个不安分的主,估计气到了容景,所以被他点住了穴道。她瞥了容景一眼,嗔道:“那是我哥哥,亲哥哥,你也下得去手?如今一日一夜了吧?”
“他要将你给别人,我如何会下不去手?”容景哼了一声。
云浅月好笑,想着南凌睿惹容景,真是活该了!
容景的马车停在外人,二人上了车,向皇宫而去。
云浅月想起老道,偏头问容景,“那老道真是你师傅?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名号吗?什么时候教的你?”
“教了我几招而已,但是教一招也是师傅。”容景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名号。大约就是十二年前吧!那时候我才五岁多,你才两岁多而已,还没出云王府的浅月阁,哪里会知道我的事情?”
云浅月心思一动,十二年前正是她的娘亲去世的时候。她蹙了蹙眉,又问,“十二年前什么时候?老道这样的武功和普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