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看多少遍,她依然只能用眉眼如画四个字来形容他,觉得造物主真是神奇,竟然能造出容景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嫉妒都是一种犯罪。不知不觉有些痴然,侧过身子去吻他的唇。可唇还没贴到他,心便怦怦跳了起来,越是凑近他,心跳得越快。在接近他唇瓣一寸的距离终于放弃。像做了小偷一般猛地闭上眼睛。整张脸红得像是火烧。心里暗骂,云浅月,你越来越废物了,不就是偷吻个男人?都做不到,没出息!
正当她暗骂自己,唇忽然被吻住。她一惊,睁开眼睛,见容景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脸顿时更红了。伸手去推他,容景却重重一吻才将她放开,初醒的声音微微暗哑,笑道:“原来你这般没胆!”
云浅月顿时一气,“我就是没胆了,又怎样?”
容景看着她轻笑,“将我吵醒你还有理了?”
云浅月愤了一声,“天都大亮了,你居然还睡个没完没了。羞不羞?”
“不知道是谁半夜连踢带踹,几次将我踹醒,我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又来闹我。”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立即噤了声,半响后,红着脸强词夺理,“还不是为了给你绣香囊累的,你明知道我睡相不好还不去别处睡,能怪我?再说你明知道自己长得妖孽,偏偏让我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你,闹醒你也不怪我,我是被你迷惑的。”
容景忍住好笑,偏头在云浅月的唇瓣又落下一吻,柔声笑道:“好,都怪我!能将你迷惑,证明我这副长相还有可取之处!”话落,他起身将云浅月拉起来,“今日就别绣了,我说七夕想佩戴,也就是说说而已,将你累坏了就是罪过了,一百个交颈鸳鸯也抵不过来。”
“今日初四了吧?还有三日!我不累,比这更累的活我干过多了去了。这个算什么!”云浅月摇摇头,见容景眸光微动地看着她,她立即一改清澈的声音,从床上站起来,对她施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学着秦玉凝的样子,软声软语矜持地笑道:“能让景世子佩戴上小女子亲手所绣之物是福气,自然不能耽误的。”
容景愕然,随即低笑,起身下了床,穿上鞋子,站在床前,对云浅月一拱手,微还一礼,一本正经地温声道:“能得浅月小姐厚爱,也是景的福气!”
云浅月笑开,须臾,碎道:“容景,你就装吧!我看你装到何年何月!等哪日被世人揭发出了你的黑心黑肺恶性本质,你就等着撞墙去吧!我是不会解救你的。”
“没关系,有你陪着我一起撞墙,不怕!”容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