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言语间已经给了李芸充分的思考准备,她闻言看向四皇子,目光不停留地又转向皇后,最后落在太子身上。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霎时溢满了委屈不甘,眼中含泪,似乎那泪要溢出来似的,但偏偏被她倔强地忍住。只是一眼便又垂下头,只字不说,但无疑这种表情比千言万语还要有用。
太子一愣,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皇后见到李芸委屈不甘想诉又无处可诉的神色,立即相信了四皇子的话。她不赞同地看着太子,怒道:“胡闹!你堂堂一个太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也不怕污了你的身份。”
李芸见皇后不再盯着她,心里一松。她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是批评下属,如今不太适应这种被人家指着鼻子批评的场合。望春楼听名字就知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是古代青楼。堂堂一国尊贵的储君逛青楼,说出去对他声名自然不好。不过这太子殿下人模狗样,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容易被女色媚惑的人。皇权下的斗争都是不见血的利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被四皇子别有用心诬陷也说不准,毕竟想要他这个位置的人肯定还是很多的。不过光鲜华丽外表下有着肮脏心思的人也多了去了,没准他就是那其中的一个。这种事情不好说。
李芸难得有了空隙喘息,将各种想法想了个十足十。她目光淡淡地看着太子如何应对。
“母后息怒,昨日儿臣的确是去了望春楼,但也是奉了父皇之命去查些事情,并没有多作耽搁,月妹妹去的时候儿臣早已经从望春楼走了大半天了。儿臣自小在母后身边长大,有母后教导,怎么能是那种不顾德行之人?母后若不相信,只管去问父皇就是。”太子在皇后的怒目呵斥下并不紧张,淡淡瞥了四皇子一眼道。
四皇子大约是没料到太子是奉了皇命去的,薄唇抿起,再不言语。
皇后闻言脸色稍缓,“本宫就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不知检点之人,原来是皇上有命令,这就怪不得了,但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太子恭谨地垂首应是。
皇后放过了太子,又转向李芸,语气一改舒缓,颇为严厉,“月儿,你也太放肆了,虽然那种地方污秽,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放火烧了,而且还不准里面的人出来,再怎么说那些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李芸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太子躲了过去,面对皇后的指责她不知道说什么。说认罪吧,她刚来又不是她做的;说不认罪吧,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确实被众人指控做了,似乎还铁板钉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