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找寻出来。
只有刘羡阳才能在寤寐中遥遥砍上一剑,依旧不曾重伤这厮。
一个蛮荒金丹境的符箓修士,牵扯出了多大的阵仗?
至今陈平安才知道一个“青壤”,甚至都不知道是化名,还是道号。
方才仔细翻检自家心湖的书城一番,陈平安发现不管是避暑行宫的秘密档案,还是中土文庙和大骊王朝的文书,好像都无任何与“青壤”的相关记录。
那就是一个对蛮荒各大军帐而言、属于“墙里开花墙外香”的后起之秀了?
大战落幕这么些年了,各洲修士在桐叶洲搜山不断,不曾想这厮既造孽,又作死,还能活蹦乱跳到今天。
陈平安好奇问道:“青壤,有无显赫师承?还是故意留在这边的大妖化身?当然,你可以不必回答。”
“回答,为何不回答,乐意至极,能够跟隐官多聊一句都是赚的。”
那男子擦了擦满是油腻的双手,“赶巧,跟隐官一样,都是蝼蚁一样的出身,当年谁踩死了我,可能都会嫌脏了鞋子。”
没有站起身,就那么蹲着,伸出双手烤火,一张棱角分明的木讷脸庞被火光照耀得异常明亮,“既然隐官能够在蛮荒天下做大事,那我当然也能在浩然天下做点小事。”
这位始终根脚不明的年轻女修,神色不再木讷,神采奕奕,“这会儿终于见了面,被隐官逮了个正着,是不是想将我这种无名小卒给剥皮抽筋,喝血吃肉?”
陈平安摇摇头,微笑道:“我口味没有你说得这么重。”
道号仙藻的冷艳女修,硬着头皮问道:“斗胆请教隐官,如今什么境界?”
陈平安微笑道:“境界不高,当初在摇曳河也没能做掉绯妃,不过退一万步说,宰个金丹,绰绰有余。”
仙藻
青壤眼光更好,说道:“按照剑气长城的说法,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剑仙。”
仙藻哀叹一声,束手待毙。否则还能如何,就算她也学隐官,来个退一万步说,陈平安只是个地仙,自己就能逃了?
这厮在战场是出了名的心脏手黑,诡计多端,同境厮杀,极有胜算。当年甲申帐精心设伏,竹箧、雨四和?滩这拨天之骄子围杀一人,结果若非斐然救场,还要被此人反杀几个。
陈平安好奇问道:“仙藻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个同胞姐姐,主管柳条部,好像道号叫银粟?为何不跟着你姐姐一起返回家乡,躲在广寒城,继续管你的雪霜部,过几天躺在功劳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