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下个烂摊子视而不见,再不去管,次次在一地江湖扬名立万之后,唯有什么夕阳下鞭名马,饮酒高歌远游去,什么乌烟瘴气的玩意儿,简直不堪入目。
老人继续看书,与那一旁的年轻男女问道:“遂愿,称心,你们觉得书中所写,真假各有几分?”
女子摇头道:“如果只看此书,哪怕只有一两分真,以后我遇到此人,一定绕道而行,敬而远之。反而是那顾忏,无需如何戒备。”
男子说道:“出门远游之后,处处以讲学家苛责他人,从不问心于己,真是浪费了游记开篇的淳朴文字。”
说到这里,男子瞥了眼一旁道侣,小心翼翼道:“如果只看开头文字,少年处境颇苦,我倒是真心希望这少年能够飞黄腾达,苦尽甘来。”
女子微笑道:“书斋内红袖添香,江湖上倚红偎翠,哪个真性情男儿不羡慕。”
男子苦笑不已,就知道有些话说不得。
这天,老修士凝视着白云书案上的山河画卷,似是意外,伸手一抹,将画卷推到书案之外,方便那对神仙道侣观看市井百态,出自无常部的两位年轻元婴,是披麻宗中土上宗的天之骄子,双方生下来就是山上神仙种,双方父母,就是修道之人,当初遂愿和称心结为道侣,是一桩不小的喜事。老修士对这两个无常部晚辈,还是寄予厚望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遂愿和称心,先天不足,对那市井底层终究了解不多,想法太浅。
画卷上,原来是那小姑娘和年轻读书人到了河神祠庙烧香。
老修士抚须而笑,“祠庙水香都不舍得买,与那书上所写的她师父风范,不太像。不过也对,小姑娘江湖阅历还是很深的,处世老道,极伶俐了。遂愿,称心,若是你们与这个小姑娘同境,你俩估计被她卖了还要帮忙数钱,挺乐呵的那种。”
在裴钱烧香逛完河神祠,然后便是那场惊世骇俗的问拳摇曳河薛元盛,最终却无甚大风波。
老舟子薛元盛亲自为两人撑船过河,大概也能算是一场不打不相识。
而那个在河神祠偷窃的少年,被断了手腕的青壮汉子让人一顿饱揍,打得少年抱住脑袋,满地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最后一身血污,加上尘土黏糊在一起,十分恶心人,在那帮汉子离去后,要那少年手脚勤快点,一月之内偷够五十两银子,当是买药钱,不然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少年踉踉跄跄,独自穿过一丛芦苇荡,去了摇曳河边,脱下外衣清洗一番,呲牙咧嘴,最后鼻青脸肿去往壁画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