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的。
“嘿嘿,大人你看这个张三偷牛案很有些猫腻啊,小小一个佃农哪来那么大胆子,竟敢偷主家的牛?”
吴帆指着一份在贾赦眼中,散发暗红微光的案卷笑道:“郊外的佃农一个个老实巴交的,只怕他们就算偷了牛也没地方销脏啊!”
说着,摇头冷笑道:“这里头有门道,这位叫张三的佃农肯定是冤枉的,要么就是那位主家陷害,要么就是其他人坑了他!”
贾赦点了点头,案卷上的微微暗红光芒已经相当明显,再加上吴帆的指点,这里头还真是很有细节可挖。
不然,单凭‘郊外红土村张三偷牛,被主家告发’几个简单的描述,还真不一定能发觉其中的问题。
“这事,该如何处理?”
既然看出了问题,想来刑部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贾赦并没有义愤填膺,觉得世道不公一定要替那位叫张三的佃农翻案。
“这是下官不可下决断,自有侍郎大人处理!”
果然,吴帆轻轻一笑不以为然,只是在这份案卷的某处不起眼地方,用毛笔沾墨做了个小标记,然后放在处理过的案卷之中继续翻阅下一本。
贾赦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刑部衙门运转了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一套内部的规则,有些事情他想要插手的话,最好不要顶着来,用旁敲侧击的效果更好。只是像这样的案子,损海的只是区区一位郊外的佃农,他可以想象刑部两位侍郎不会太过计较,拿官威却跟京畿府硬顶,这里头有一个值不值当的问题,哪一个混官场的都不是孤立存在。
特别是三品以上的高级官吏,身后连带着一大票级别不同,或在朝廷或在地方的官员,一个不小心可能得罪的就是一大片。
贾赦虽然不惧,但是也不代表他会傻愣愣直接冲锋在前,有些事情完全可以以其它办法解决。
就如佃农张三的案子,京畿府就在天子脚下,有的是法子解决,就看张三的家人有没有这份见识,又或者有没有人愿意相助了。
整个一个上午,主事吴帆一边处理案卷一边讲解,解决了的案卷不过一小半数十份罢了。而这数十份案卷之中,就有足足三份在贾赦眼中,散发淡淡暗红光芒的案卷,显然都是有问题的案子。
其中就有张三偷牛案,还有一起富贵人家的盗窃案,以及郊外某村的小童溺亡案。
以主事吴帆的眼光,轻松就看出了张三案和富贵人家盗窃案的猫腻,却是没有发现那起小童溺亡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