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陈风心中一惊。
施彦端!
即使闭着眼睛,一听这个声音,陈风也能够知道,就是施彦端。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陈风看到,从城头下,两个士兵,正在押着一个人上来。
被押的那个人,正是曾经在烟雨楼里呆了很久的施彦端!
“站住。”陈风说道。
“恩人,这是张匪的余孽,常将军让我们将他吊到城墙之上。”一名士兵说道。
“解开他。”陈风说道。
“是。”士兵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解开了施彦端。
施彦端揉了揉被绳子勒得有些发疼的胳膊,看了看眼前的人,淡淡地说道:“风兄弟,一年未见,没有想到,你还是没有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啊。”
在这里见到陈风,施彦端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愤,仿佛就是老朋友聊天一样。
在施彦端的眼里,高邮城被脱脱大军围攻了一个多月,现在,脱脱大军刚散,陈风就来了,那么,陈风就一定是来帮助脱脱大军的。
再说了,陈风本来和脱脱的关系,就非常良好。陈风前来帮助脱脱,也是正常的。
“施先生,这一切,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陈风说道:“我这支军队,和鞑子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也是义军了?”施彦端眼神一亮,问道。
陈风又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是,我们是扬州城的守备军。”
“那扬州城起义了?”施彦端问道。
“也不是。”陈风说道。
“那你就还是官军了?”
从编制上说,陈风现在,不属于官军的序列,还属于义军。而要是从逻辑上说,陈风现在,的确是帮助鞑子做事的。
“施先生,没有想到,您现在在帮助张士诚做事。”陈风只好转移了话题。
“鞑子暴虐,四周云起,现在,正是我汉人齐心协力,共同推翻鞑子****的时候。”施彦端说道:“风兄弟,你现在夺了高邮城,岂不是在帮助鞑子做事?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施彦端这么说,后面的两个士兵动怒了,拔出刀来,明晃晃的刀光,在火把的照耀下,示威地压到了施彦端的脖子上。
“大胆,敢这么和我们恩人说话?”
“算了。”陈风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两个人退下。
“施老先生,良禽择木而栖,张九四只是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