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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凤看着薛婉瑜的眼睛,又慢慢地闭上了,眼角中,却流出了泪水。
“嘎吱。”门开了,钟老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小姐醒来了吗?”钟老板问道。
“刚刚,醒过来过。”小凤说道。
对于钟老板来说,这里毕竟是干女儿的闺房,他虽然关心,但是,看着放下的帷帐,也不能伸头进去查看,他没有看到里面的薛婉瑜此时的身体微微颤抖,正在悲伤之中。
“小凤,这张纸,是谁送来的?”钟老板已经发现了桌子上的那张纸,打开一看,正是那张胡惟庸设计出来的图纸。
那个坎肩,钟老板已经在研究了,对于薛婉瑜来说,自己是绝对不会想出这个方法来的,一定是有人,有人给薛婉瑜出了主意!
如果不是这个人,婉瑜就不会受伤,现在,婉瑜的腿断了,得休息几个月才行,而且,也不知道能否复原到原来的状态。
整件事,薛婉瑜背着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罪魁祸首,都是这个人。
“小凤不知。”小凤说道。
“那最近这几天来,有谁找过小姐?”钟老板问道。
“胡公子来过。”小凤可不敢瞒钟老板。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家伙干的!也只有他,才能够想出这种笨方法来!婉瑜是他害的!
现在的情况,还能够瞒着老爷吗?小凤看着薛婉瑜躺在里面,似睡非睡,终于,她向钟老板说道:“老板,小姐的下半身,暂时没有知觉了…”
…………
扬州贡院。
一个油布,挂在号舍的外面,防止下雨湿了试卷。整个号舍,只有四尺之长,左右两壁砖墙在离地一二尺之间,砌出上、下两道砖托,上层木板代替桌案,下层木板为坐凳,就可以坐着答题,想要睡觉,那就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用来当睡觉的床。可惜,太狭小了,简直连腿都伸不展。
胡惟庸已经在这里窝了五天。
乡试,这是一场很郑重的考试,在伯颜下台之后,脱脱大人上台,重新恢复了科举考试,各地的读书人,都又在胸中燃起了考取功名的想法。
想要能够通过乡试来考中举人,然后赴京赶考,这是需要很大的能力的。
胡惟庸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到了明朝之后,科举只考八股文,而现在,科举还是要更丰富一些,一共考三种,第一是八股文,从四书五经里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