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上城头的秦军就犹如狼入羊群,一个个的郡兵在秦卒眼中都成了白捡的战功。
战刀之下,鲜血溅洒,惨嚎声伴随着逃命的尖叫,秦军士卒几乎个个杀得浑身浴血,完全就是一路横推。
城防上乱成了一团,有人在抱头鼠窜,有人在争先恐后,有人被撞倒,有人被逃跑的人群踩踏而死......
“将军!秦军已经全面攻破城防了,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混乱之中,一名小将拉住了樊缺。
后者目眦欲裂,只能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跟着逃散的人群。
信昌郡兵被一战克之,兵败如山倒,逃亡波及全城,很快,高大厚重的城门没了里面的支撑也被轰然撞开。
卫庆就在前线,直接战剑前指:“信昌已破!兄弟们杀入城内!”
“杀啊——”
总攻的喊杀声覆盖了整个平原,大地上人潮涌动,入眼尽是前冲的黑甲红缨。
与此同时,县府大厅。
“报~~~~”
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一进大厅,便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陛下口谕,令魏帅放弃信昌,带领本部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撤往都城。”
这是灵州方面派来的信使,刚刚快马抵达。
魏广闻言笑了,笑的有些苍凉,声音平淡道:“不用了,请你将陛下的口谕传给岩口的殷典将军吧。”
“啊?”士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灵国,已经没有信昌了。”魏广说了一句,便开始自顾自的擦起了战剑。
“这,魏帅......”士兵壮着胆子,还想问什么,可见魏广根本不再看他,他咽了口唾沫,也只能是抱拳道:“这,是,属下这就快马前往岩口。”
等其走后,大厅里只剩魏广一个人,他用帛布认真擦拭着战剑,一遍又一遍,直到剑锋反光,寒芒锐利,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门外,长叹了口气。
于魏广而言,已经失去了投顺的机会,现在信昌城破,他也已经跑不了了。
“与其做阶下囚,不如留个美名吧......”
他幽幽说着,缓缓横剑于脖颈。
时至下午,秦军全面占领信昌。
县府开始有士兵站岗,甲士林立。
卫庆带着一干秦将边往大厅走,边询问着一些事情。
一名秦将道:“信昌守军,多为强征而来的青壮百姓,城破之后,全都扔掉兵器四散而逃,并无任何组织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