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士兵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文官。
来人正是李松,他的年龄在三十左右,下巴上留有修饰极好的胡须,身穿晋国县令官服,进来之后,帐中左右两侧的秦将,自然全都将目光看向了他。
这里的将领有很多,腰间都挂着战剑,见晋国官员,人们的眼神,多少都带着一些凶恶。
见此情形,李松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他先是定了定心神,接着迈步上前,朝着正上方的萧远弯腰拱手,深施了一礼:“在下长宁县令李松,见过秦王殿下。”
“长宁县令?”萧远微微挑眉,旋即开门见山道:“足下此来,所为何事啊?”
“特为代表长宁百姓,前来与秦君理论一二。”李松直接道。
“与本王理论?”萧远被气笑了。
许虎则是怒目一瞪,一指李松道:“大胆!小小县令,口出狂言!再敢无礼,人头不保!”
虎将之威,将李松吓了一跳,亦忍不住喉结滑动,暗暗咽了口唾沫。
“哎?”萧远则是抬了抬手,道:“且看此人有何言论,若其言语不通,再斩不迟。”
说着话,他也看向了李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后者难免紧张了起来,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秦王虽为君,但在下相信,这天下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要跟本王讲道理?”
“是的。”
“以何事而论。”
“长宁千亩良田被毁一事。”
对话至此,萧远明显愣了一下,帐中众将也纷纷对视了一眼。
李松则是继续说道:“两国交战,将士战死沙场,无话可说,但百姓是无辜的,秦军此番,以滔天洪水,冲击山地,洪流席卷而过,至长宁郊外,摧毁良田一千三百余亩,此事,秦军没有责任?秦王身为一国之君,没有责任?”
“你是在质问本王吗?”萧远沉声问道。
“在下不敢,只是据实而论。”李松道。
这时候,苏毅说话了,毫不客气道:“此乃战争,一切与战争有关之事,不可以常理而论,阁下休要胡搅蛮缠,若非我王大度,你还焉有命在!”
“将军谬论。”李松辩解道:“列国争霸,但军队从不毁田,那是因为诸王心里都明白,大家都是华夏民族,战争的残酷,是为列国利益,但伤及百姓,非国君所为。”
“你大胆!”
又是一声厉喝,李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