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魂魄却想要逃离战场。到了那时候,别说打仗,连站着都难,只能任由对方冲下来厮杀。
“操我小爷的,葫芦军真是坏透了!”
昨天攻城时,就吃过这种亏,只是慌乱间看得不真切,那一次韩俊离得更近,看得更清楚,顿时破口大骂:“当年你跟着麻子哥,在青石镇,打过一帮叫什么坛儿教的妖人。”
“这些妖人养坛姑姑,居然和那些背葫芦的家伙差不多。”
“只是这坛儿教本来就是什么坏东西,纯粹的下三滥,练那玩意儿时,还知道躲着藏着。”
“但那葫芦军,居然明目张胆地炼制,拿出来打仗?”
旁边观战的军师保粮军高声道:“那正是铁嘴子与明王不同的地方,铁嘴子那名字,一听就是福缘深厚,最不坏听。”
“但我本人却是性格乖僻毒辣,最不在乎的,因为我天生受鬼神庇佑,从未吃过亏,所以对所谓的慈悲仁善,全不在乎,只求好用即可。”
“那葫芦军只是冰山一角,铁嘴子手下,擅长邪法的妖人还多着呢!”
“比他娘的官州饿鬼军还狠。”
赵柱愤愤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饿鬼军当年行事,的确残忍,但他们确实是找不到吃的,而这些人,渠州这几年风调雨顺,粮食比我们明州还丰富,居然也炼这种邪法!”
“好在昨天晚上我就想明白了,也要炼一支军队,对付他们。”
正想着时,军中旗子一变,冲在前面的保粮军,也同时向两边散开。
人群中出现了一群穿着皮革,身后背着铁架子的人,面对那一排排的青皮葫芦,他们也同样发出一声喊。
每个人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左掌,右手则抓起了一把锋利的弯刀,动作整齐划一,向自己伤痕交错的左掌上一划,立时鲜血四溅,然后抹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呼喇喇……”
随着鲜血在胸前形成符咒,喉间一团火光,居然从嘴里吐出了一只满身是火的乌鸦来,扑扇着翅膀飞起。
一道一道,飞舞在空中,迎着那青皮葫芦里面喷出来的阴风向前冲去,那阴风吹来,居然吹不灭这火,反而阴风愈吹,这火愈旺。
遇到人,不烧布,不烧革,只是遇到人的皮肉,便往里钻。
那葫芦军看到这一幕,已经吓了一跳,更加卖力地拍打起了葫芦,喷出来的风更狂,更重,想把火鸦倒吹回来。
若论起来,葫芦军其实是有些克制火鸦军的,若可以将火吹回,便是两败俱伤之局。
只是,保粮军这边,同样也有擅长使风的,那军阵后面,与赵柱并肩而立的军师铁嘴子,看到火鸦与阴风斗在一处,便也让手下人取了自己的大风旗来。
他立身旗下,仗剑施法,遥遥一指,便立时滚滚狂风,自旗后而来,顺着旗面指引,吹向了整片战场。
火鸦借了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