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胡麻微微惊讶，道：“你既然是戏门的跑腿，就是赵家的人，却要在这件事上帮我，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吴禾姑娘咬了咬嘴唇，道：“胡大哥，你对我的恩情已经太大了，连我父亲都说吴家欠你很多，无论何时，一定要想办法报答。”
“况且，我来之前，就和赵家少爷说过，赵家救了我，我愿意为他们做牛做马，但胡大哥对我的恩情，还在赵家之前，所以传话也就传话，但我绝不可能与胡大哥你作对的。“现在帮到了你，我就算是受到戏门的惩罚而死，也至少是以人的模样去死，没有什么遗憾的。”
“……”
胡麻深深看了吴禾姑娘一眼，并不怀疑她的话。
这个傻姑娘愿意加入戏门为赵家效力是真的，记着自己的恩情，宁愿受罚也要帮助自己也是真。
虽然自己可以怀疑她是不是过来演戏的，但如果真那么做了，就是小看了人。
不仅小看了她，也小看了那位赵家少爷。
说不定，赵三义本就了解她的性子，特意派她过来看着这两座山，试探自己是不是舍得让这么一位姑娘回去受罚，也要打探信息。
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赵家大概宁愿把这两座山的秘密透露给自己，但自己在十姓面前的面子，也就因此而丢得干干净净了。
斗法定输赢，是体面事，如果自己连体面都没了，那还斗个什么法？
便只是微微挑眉，向她笑道：“你说的话我相信，但事就不必了。”
“害人容易，救人难，你好容易得救回来，大好年华等着你，葬送在这斗法里不值得。”
“至于这两座山，你只需要替赵家少爷再传递一个口信回去就好了，戏门的本事，果然让人大开眼界，只是他这好心，白费了。”
“藤州我要，他说的渠州我也要，李家的地盘我要，赵家的地盘我同样也要，轮到谁就是谁，谁挡着就打谁，就不准备绕远了。”
“这……”
吴禾姑娘听了胡麻的话，也微微有些惊讶，眼底更深处，则满满是钦佩与兴奋。
似乎确实发现现在的胡麻与自己记忆中的胡大哥，完全不一样了。
但脸上的骄傲，又分明是同一个人。
“喂，装大了吧？”
旁边的二锅头看着，忍不住拉他走开两步，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本来就愁着这两座山，好不容易有了现成的探子，”
“你倒是推了？”
“不能不推。”
胡麻也压低声音道：“这甚至都不是赵家的母式，只是勉强算是下马威的法门而已，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又怎么斗得过赵家的一手母式，又怎么对付其他几家的真正绝活？“合着戏门还有比这两座山更厉害的？”
二锅头现在多少表现得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低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胡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