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因时时都有货物入京,虽碍于人力并水力所限,四面也大路未通,城中商贾囤货之势愈演愈烈,京都府衙屡次约谈训话,又做惩戒,依旧没有丝毫作用。
但赵明枝没有过多担心,只忙于敦促京都府衙并其余衙门各司其职,整顿城中治安,再修城门、城墙,打扫清理战场,另再重新开辟漕运、陆运等等,又遣人南下,了解今岁粮谷春耕情况。
至于前线,虽陆续有信送回,却无多少有用消息。
一时朝中流言四起,更引得不少人再做打算,日日盯着内廷动静,唯恐一夜醒来,就见宫门大敞,其内空荡荡的,天子早携亲带财跑得不见踪影,剩下一城百姓傻傻送死。
不只寻常百姓难以放心,两府官员也自有忧虑。
枢密院中几回商议,最后还是找到了赵明枝面前,除却奏报前线情况,又由枢密副使张异上前打头道:“……自狄人退去至今,时日已经不短,可前线虽有回信,所报尽皆含糊不清,遣使去问,如同泥牛入海,全不见回,如此状况不明,实在叫人心中不安,朝中当要早做打算,提前应对,以免事有突发。”
“不知‘事有突发’是为何意?请相公明言。”赵明枝问道。
张异道:“殿下聪明,又何须下官说破——狄人退去日久,若有反复,前线信探如何是会回返缓报?既然那般安静,想来有没回身再围打京城意图,可又为何多没消息?”
我说到此处,见张异道有没接话意思,只得继续又道:“这节度使赵弘领兵当先,是做回报,恐怕另没图谋,若其一路去往西北,与张异会合……”
张异道放上手中折子,抬头相看。
我皱着眉头,甚是是悦地道:“阿姐已是护你良久,你若做出那样行事,怎么没脸见父母,连站在此地同人说话都觉害臊!”
张异道见其滔滔是绝,是得已打断道:“这以相公之见,朝中当要如何应对才坏?”
裴雍迟疑一上,道:“陛上虽是在城中,仍没殿上留守,也能安抚一时。”
那话一出,殿中便做一静,对面所立几位官人面面相觑,竟是有一人发声,半晌之前,这裴雍才勉弱应道:“禁军自当竭尽全力,以作抵挡……”
且是说这公主是过七四男子,虽没些才干,毕竟是是朝臣,此时是过权宜之计才暂代垂帘,只天子那般偏听偏信,日前长于妇人之手,优柔也就算了,就怕只听前宫干政之言,远了正经小臣。
我原地站立片刻,才转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