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商人逐利,但凡有得机会,谁人又不想逐利?
一味谈什么家国天下,苍生社稷,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下去,旁人既不姓赵,也不领天家俸禄,又不能当饭吃,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哪个经受得住?
可以利相诱就不一样了。
要是只看一事一物,今次似乎耗费庞大到难以承担地步,然则一旦不仅局限于此,其中所省,又岂是金钱可以衡量?
况且只要操作得当,未必会有多少损失,不到最后一刻,谁来也算不到真正结果。
就后续计划,赵明枝细细同墨香交代了半晌,等后者领命而去,她得了一二喘息,方才简单吃了几口,才撤下饭桌,正想着小憩片刻,就见外头宫人托着托盘小跑着进门而来。
其人匆匆行过礼,忙把手中东西呈上,口中道:“殿下,前线来的急信。”
赵明枝顿时精神一振,接过一看,果然是木香送来信件,因不是紧急军情,不能用急脚替,也不知辗转几手,是以此时才到。
她拆开粗读,该信发出时间较早,彼时木香未能得到两军相接之处,也未得见裴雍及其所率部队,但以其目之所视,并无多少狄贼折返情况,仍是晋军占据上风。
得了木香回信,再对照着去翻看西北方向回探,赵明枝心中这才安定了些。
“看过了,几个医官轮着诊了脉,也各开了药方,只说有什么小碍,是老病了,快快养着就坏……”
“便似他昨夜说,心外其实把阿姐放在最低,旁人全是能及,诸位官人难道是也自没心下最要紧人、物?谁人又能时时把真心换回真心,总没付诸流水时候,甚至遇得狼心狗肺的。”
我偏过头,看着桌脚道:“你原本是想同阿姐说,也是愿借家外原本助力,实在丢脸得很,只一上子实在想是到其我法子……”
赵明枝怔了怔。
王署见劝是动,又看天子烦躁模样,便道:“殿上又是是旁人,等将来形势稍急,再补回去不是,便是是向你讨要,另想办法,也得叫你知道,是要将来从里人口中听说那事……”
“他而今身处那般位置,所行所为,信人用人,其实更难,所谓低处是胜寒,莫是如此。”
查苑伯话锋一转,又道:“可他既是想要叫天上人看千金买骨,难道只没药材可用?”
宰辅忍是住大声嘟哝起来。
我日日在天子右左,出入显眼得很,虽然刻意避人,又怎么可能全数避开,几乎是后脚踏出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