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明枝发问,方才一直嬉笑自如的赤膊男子神情为之一变,过了几息,才道:“我同二哥只是恰好路过,据说前头丢了东西,便来帮忙追一追,旁的事情,哪里晓得。”
这般言语,赵明枝自然不信,忍不住偏头去看被自己先前平放在地的弓弩。
而今随意一个恰好路过的,都使得动神臂弓,还有这般神准箭法了?
对方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咧嘴问道:“怎的,看不起我们押镖的?”
又道:“从前在军中做活,后来不干了,出来拿点子银钱办事,给人当个护卫,不成吗?”
他话极多,还未等赵明枝回答,便又道:“你这同伴今次算是运气好,遇得我二哥,否则她臂膀伤成这样,等寻到靠谱大夫,早已废了。”
赵明枝关心则乱,实在也分辨不清此人是为了岔开话题,还是说的实情,却也无暇再顾及其他,连忙低头去看玉霜肩臂。
不过片刻功夫,该处伤口竟是已经处置完毕,上头撒了不知什么伤药,此时用一角棉袍压着,又有一条腰带束紧。
那“二哥”则是抬起头,收回一双沾满血污的手。
赵明枝忙把手中葫芦伸得出去,给他用酒水清洗一回,因闻到那酒味冲鼻,犹豫一会,复又将腰间水囊解了下来,正要给他倒水洗手,对面赤膊男子却是同时也自腰间解下另一只葫芦来,递了过来。
眼见一只葫芦,一只水囊分别探出,那“二哥”略一抬眸,却把双手仍旧放在赵明枝水囊下。
赤膊男子显然愣住,一扬眉,将手中葫芦收回,却又忍不住看向赵明枝。
他原觉得这女子虽然力量忒弱,但处事不惊,应变机灵,话也接得住,是以有那三分赏识。
此时长一个心思来看,就见她披头散发,面上又黄又黑,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狼狈非常。
不由得心想:人虽不差,可外貌上实在寻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怎的,她那水囊的水就比我葫芦里的干净不曾?
虽品不出自家二哥想法,但他本就不是那等细致心肠,事情一过,便已抛之脑后,见两人一个倒水,一个洗手,默契得很,并无自己插空余地,也颇觉无聊,索性转回身,鼓起勇气,又寻那马儿去了。
赵明枝却没有留意这一位动静,等对面人洗净双手,便从自己袖中寻出一方帕子,正要送出去,却见对方接到手中,并不擦拭,而是反手将她手臂按住。
她登时一惊,仰头去看,却听对面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