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清楚了她的表情。
或者是因为知道身边没有人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寡淡,没有一丝她平时面对他和孩子们时,表露出来的温和——明明嘴角青印交错应显狼狈的,偏她薄唇略勾起时,带出来的是冷艳的自嘲。
月华灯下,长年呆在室内的她,全身肌肤养得发白,而脸上两处青肿紫瘀,就更显得刺目夺眼。
周一琅第一次看见如此勾人的妻子。
两人同床共梦了八年,他现在才知道,妻子表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种假装的温良,一种伪装。
手中的烟丝燃尽,被他随手踩在了脚下——
‘滋’地一声,极轻微,周一琅缓步跨进内屋,而坐在他床上挥着着诱.人举动、毫无感知的女人,是他的猎物。
直到周一琅拉动了阳台上的布帘,发出了‘嗤’地声响,这才惊醒了沉醉在内心世界的范红姗,她惊地抬起脸,嘴角的冷笑还未收起,却被周一琅攥住了手肘一拉,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谁打的?”周一琅将女人扯进怀里,这才发现,以往他只在黑夜中进行的律动,是多浪费怀中的尤物。
“先生?!”范红姗一惊,手下意识的要去拉住自己胸.前宽松的毛巾。心脏更是“呯呯呯”地直跳——
他、他怎么在这里?
眼光本能的望向被她锁好的大门,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不是从房间进来的,而是从阳台!
先前湿答答的头发,阻了她的视线,现在她头发半干了,她才看到床头柜旁边的平光眼镜!
范红姗再蠢也明白了,这男人早在她洗澡的时候,已经在阳台那里乘凉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