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媒婆见在她这里说不通,后来就去找她娘严氏,有一阵,闹的阿菊心烦不已,也帮着她娘劝她,要不就找个合适的,先把孟龙的亲事定下来吧。
温贤珠一听,虽没说勃然大怒,但脸色也极其不好,把陈阿菊这个当大嫂的给说了。
孟龙还小,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又一心放在学业上,婚姻大事必须要等他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在定。
那是温贤珠对陈阿菊最严厉的一次训斥,甚至还放狠话,说她这个当大嫂的若是在嫌两个弟弟烦,就把他们兄弟俩分出来单过。
当时吓的陈阿菊连连道歉,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嫌烦,只是觉得孟龙的年纪到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这温贤珠才善罢甘休。
想她从没有说过陈阿菊,就因为陈阿菊劝她给孟龙定亲,就被她狠狠的骂了一通。
从那之后,别说陈阿菊,就是她娘,都不敢再和她提孟龙的亲事了。
这一切二秋不是不知道,要说这些小姑娘还真是大胆,既然知道她不赞同孟龙早婚,还在打着歪主意,这要让她们如了意,今天送两双鞋,明天在绣个荷包,后天送个帕子,这样送来送去,她弟弟又正处在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年纪,不上道就怪了。
被孟龙扶上马车,温贤珠不悦的斜了跟上来的二秋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把二秋吓了一跳。
夫人可是很少,不是很少,几乎就是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瞧过她。
夫人这是怎么了?还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不然夫人刚刚还高高兴兴的,这会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二秋还没等想明白,这时马车已经启动了。
这里离孟龙孟虎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学院里轻易不让马车进入,不过孟龙这个青山学院重点培养的好苗子还是有些面子的,每次一看见孟龙走在车旁,那些守门的就不敢拦着了。
马车上的帘子都拉开了,小窗户也开着,孟龙走在车旁,边走还边和大姐说着话。
孟虎跟在后面,也时不时的插上一嘴,她又不是第一次来,瞧这小哥两,每次都抢着跟她介绍这里的情况。
二秋见夫人和两位少爷说着话,貌似心情又好了,她这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当瞧见夫人掏出帕子伸出窗户给两位少爷擦汗,二秋突然就想明白夫人为啥那样瞧着她了,要不是她跟着坐上来,两位少爷也就不用在马车下面走着了,可因为她这个丫鬟,每次都让两位少爷在下面走着,特别这次天气还这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