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
被自己的娘拒之门外,门里可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可他们却眼看着这样的大冷天,他们爷三走投无路,门都不让进。
这番话温甲并不打算说出来,可大丫已经暖和过来,这时温贤珠正在喂她喝饺汤,四五岁的孩子已经啥都看明白了,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我娘把窝棚烧了,我『奶』『奶』不让我们进门,爹说我们没路可走了。”
今天可是过年,一家人团圆的日子,温赵氏居然连门都没让温甲爷三进去。
她现在更加确信,温赵氏一家比李芝更畜生不如,比温老太太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贤珠气愤的说:“谁说你们没路可走,这不是还有我们家,来,咱们饺汤也喝的差不多了,身子暖和过来了吧?走,去吃饺子喽。”
别说俩孩子,就连温甲都不曾吃过饺子。
爷几个被一家人热情的让到饭桌旁坐下,孟龙给几个人拿来碗,孟虎拿筷子,只有小惠气哼哼的躲去一边,不知道为啥在生气。
还能为啥,估计是瞧这几个人脏兮兮的,嫌弃了。
她这个小妹妹啊……
温贤珠瞧见假装没瞧见,想着等下说说小惠,做人不可以忘本,曾经她们穷的时候,要是能有人帮一下,定会一辈子都忘不了。
爷几个之前喝饺汤,都觉得很好喝,这会一吃饺子,就更不用说了,俩孩子边吃边瞧着大家,生怕谁把她们的碗筷夺了去。
瞧着爷几个一副饿了很久的模样,大家都不出声了,都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饺子。
正在这个沉闷的时候,气呼呼吃饺子的小惠突然啊了一声,然后从嘴里掏出一枚铜钱,“这钱还真被我吃到了。”
孟虎撇撇嘴,“被你吃到就对了,咱们家就你整天啥都不做,可不就你最有福气。”
二哥又说她,小惠不服气的回道:“我哪有啥都不做,之前我还摊煎饼不是卖了很多钱吗。”
“就摊了几天煎饼,还要从中抽取一些钱自己揣起来,剩下的,够你穿戴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说。”
孟虎别看年纪不大,心中有数着呢,几句话就说的小惠无话可说了,只能又转去温贤珠那边,
“大姐,你瞧二哥又说我。”
大过年的,还有外人在,孟虎和小惠这样,温贤珠也很不高兴,脸『色』冷了冷,“你们俩若觉得这个家委屈了你们都可以出去另过,我这个大姐可不想当封建大家长,非要把弟弟妹妹拢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