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大婶拒绝收钱,那怎么行。
温贤珠赶紧又道:“大婶,您是不知道,不收钱就真坏了规矩,那样让陈秀才知道都得批评郑继,而且还会小看我们呢。”
被温贤珠给忽悠的,郑寡『妇』也有点蒙了,转向郑继看过去,“先生们真有这样的规矩?”
文人圈的确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对方是谁,拜师必须有拜师的规矩,多则几两银子,少则四盒礼必须递上去,否则怎能代表你求学的诚意。
已经在拜师求学的路上扑腾了六七年,因为他家没钱买那四盒礼,可没少被同学嘲笑。
她娘并不知道这件事,郑继对这些是了解的,只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郑继声音不大的回道:“那些规矩都是老师们定的,我只是个学生,可以不用遵守这个规矩。”
果然是读过书的人,这说出的话还真是巧妙,郑继这样一说,既承认了文人圈的规矩,还把自己的地位拉低了。
见温贤珠面『露』为难之『色』,霍俊忙把话接过去,“有规矩就要遵守,今天我们送来这些粮食肉,就算是给先生的见面礼,日后的工钱,每日三顿饱饭,五十文钱如何?”
不等郑家母子说话,温贤珠这边先拍起了巴掌,“好啊好啊,我看这样行,正好这段时间我家不能做豆腐,郑继也还有一个多月的假,那咱们就以一个月为限,”温贤珠说着忙从荷包里掏出三块碎银子,“我这正好有一两五钱银子,郑先生请收下吧。”
郑继瞧了一眼骨瘦如柴的娘,伸手接过银子,抿了抿嘴,眼神坚定的回道:“放心,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一定会很用心的教两位小哥识字,我不会让你们的银子白花。”
郑寡『妇』叹息道:“郑继哪里当得起先生,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想帮我们娘俩。”
“真不是郑大婶,实话说,过了年,等学堂开课,我正打算把两个弟弟送去学堂,可他们俩现在一点基础都没有,去了和六七岁的孩子坐在一起学习也不太好。如果郑继能先教他们一些,这样说不定他们去了就能升班。”
温贤珠这番话说的很诚恳,郑家母子这回到是真信了她的话。
郑寡『妇』嘱咐儿子,“去了之后,不许藏『奸』耍滑,一定要好好教两位小哥识字,尽可能让两位小哥多学一些。”
“是,继儿记下了。”郑继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无论何时,都是恭恭敬敬的。
如果说开始她是出于帮助他们母子之心,现在,温贤珠到是真心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