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八贤王声音沉磁,器宇轩昂道:“诸位大臣为官多年,难道只剩下一肚子诗书礼仪,至今还不懂辅政治国吗?枉费我赵宋皇家,推心置腹地要与士大夫们共治天下!”
八贤王一番话说得刚烈,激得满朝文武瞠目结舌。
他神色稳重,不怒自威,见低下大臣们都不说话,这才又道:“当今圣上公平直正,明德惟馨,治理出如此富饶天下,你们是要否认这咸平盛世的功绩吗?太子乃宗室首嗣,天位所属,自正位东宫以来,克俭端重,毫无瑕疵,岂可言废?”
众人噤若寒蝉。
丁谓见状,惶恐上前:“八贤王,老臣也是为了……”
“你住口!”八贤王怒喝一声,打断丁谓,目光如炬,扫视整个朝堂,俄而转身,向皇后和太子行礼。
“皇后,太子,赵德芳在此一诺,绝不继承皇位,誓此一生效忠赵宋江山,若违此誓,神鬼共诛之。”
八贤王一席话,说得丁谓目瞪口呆。
皇后刘娥激动地站了起来,拉着太子快步走下御座,到了八王面前。
刘娥激动地看着八王,对身旁太子道:“儿啊,还不谢过你八叔扶保之恩!”
太子听了,忙向八王长揖:“八叔,侄儿定当励精图治,以谢八叔扶保之恩!”
八王急忙上前搀扶,恭敬道:“太子怀瑾握瑜,定能大有作为。”
见八王如此表态,百官大臣们也算是明白了,这事儿过去了,以后不用再提了。提也没用,反而会获罪于皇室,里外不讨好。
底下寇准欣慰地笑了,一边缕须,一边点头,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
而另一边,丁谓则满脸沮丧,眼中更是露出绝望之色。
……
龙椅旁,雷允恭依旧稳稳地站在御阶上,轻轻撩了一下眼皮,又慢慢垂下。
寝宫中,赵恒咳嗽不止,刘娥坐在榻边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
好一会儿过去,赵恒才算咳完,慢慢攥紧手帕,但仍露出淡淡血丝,看得刘娥眼圈一红。
“现在……不能罢他的官了。”赵恒喘息着道。
“怎么?”刘娥一怔,神色不解,她虽精明,但毕竟不是天子,没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没那种眼界,想法也自然不同。
在她看来,丁谓妄言废立,就算不斩杀,也应该马上罢官流放。
“丁谓刚刚提议由老八继位,此时罢他的官,不管什么理由,天下人都只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