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在瑶光的理解中,北斗司是朝廷的秘密机构,是天子直属,与官府是两条线,虽说只要外出办案就代表着代天行权,隐隐有钦差身份,可一般情况下,为了避讳,北斗司很少会与地方官府交往。
柳随风自然知道瑶光心里的顾忌,轻轻点头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就是教你另一课了,咱们北斗司办案看重的是结果,虽然要注意避讳,但却不能因噎废食而变得死板,只要别干涉地方官府职权,办案时借助一下官府力量也不算出格。”
见瑶光仍然不解,柳随风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开说开得好:“这件案子,嗯……这么说吧,这案子与以往咱们碰到的案子不同,涉及到了当街杀官。皇上震怒不必说,对于官员,特别是文官们来讲,这更是一种挑衅,他们心里恐怕比咱们还要愤怒,这种时候稍稍借助一下官府的力量,他们不但不会有意见,甚至还会主动配合!”
柳随风话里信息量太大,瑶光毕竟年轻,少知朝堂事,不过她到底是出身将门,隐隐也知道当朝土大夫集团的强大,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这种事儿以自己身份根本参合不了,更不宜多言,当下也不多问,点了点头,跟着柳随风朝县衙走去。
所谓官不修衙,客不修店。泰安府的县衙也一样,从外表看,整个衙门都灰蒙蒙的,虽说不上破旧,但大门上红漆开裂,木柱掉皮,远远看去不像衙门,倒便是一家经营不善的店铺。
虽说这衙门的形象实在寒酸,可毕竟是官府所在,该少的东西一样不少,门前两座石狮,左边立着一排栓马桩,右边摆着一个人高大鼓,正是鸣冤鼓。台阶上,两名衙役持刀立在门侧,倒也衬出几分威严肃穆。
柳随风和瑶光并肩而来,在阶下停步,马上引来了注意,右侧瘦脸短须的中年衙役马上看过来。
“来者何人?”衙役大喝一声,满脸肃色。
换做往常,就算见有人来衙门,衙役们也不会是这态度,可现在不同,县里刚刚发生了当街杀官的大案,虽说与寻常衙役无关,可自那以后,知县大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焦躁易怒,连连下令捉拿案犯,甚至连当月的休沐都给取消了。
这么一折腾,虽说案子仍然没破,可却把县衙里的公人们给折腾得不轻,上至县丞,下至捕快,一个个都跟着不得安宁,几乎人人心里都憋着股火。
这人吧,心里一有了火气,自然对人对事时的态度就会有所变化。
柳随风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来,恐怕这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