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经过。
“我已经要求王主任,不停留,不下车,不会见,这点事还需要我再次强调一遍嘛。”陆临松面露不悦。
“爸爸,我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对不对的,请您指教。”
“你说。”陆临松放下线装书,凝视着厉元朗。
于是,厉元朗慢条斯理地说:“曲中省这些年发展并不突出,没有沿海一带亮眼,和大多数内陆省份差不多,几乎不被重视。”
“这就导致曲中省领导,一直找不到方向。恰好这次您经过曲中,虽然您退下,可对于他们同样有分量。”
“寒启同志逝世之后,老同志当中,您最具影响力。一直以来,您在一些省份领导干部中,有相当高的评价。有意愿结识您,靠近您的大有人在。”
“因此我认为,会见当地个别干部,并没有您想象的那样严重。您这次带我进京,把我介绍给老同志,我希望您也不要忘记新同志。”
这句话,厉元朗说得很隐晦,陆临松岂能听不出来?
他缓缓站起来,走到车窗前,背对着厉元朗,好一会儿才说:“元朗,我不妨告诉你,劲峰同志这方面很敏感,为了你们一世太平,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爸爸。”厉元朗说道:“您为我们考虑,我们理解。但是,您也要发出不同声音,仅仅一个东河省远远不够,您的声音要建立在庞大的人脉上。”
“您退一步,有人就会进一步。如此一来,很容易把您逼到墙角,到时候无路可退。”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您放下小心谨慎,放下一切思想包袱,轻装前进。只有您前进了,才会争取到更大的生存空间。这对您、对我们这个家是有利的。”
陆临松沉默不语,但不代表他没有思考,他在权衡,在揣摩。
厉元朗静静站在陆临松身后,等着他做出表态。
“你先去吧,我要静一静。”
厉元朗走出陆临松房间,回想着王主任的那番话,他明白了王主任为何找自己的真实原因。
这是为他、或者为陆家争取到一股新生力量。
今后,若想在仕途上站稳,走得长远,必须要有可用之人。
恰好曲中省主动送上门来,这份大礼不收的话,实在可惜。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直白,点到即可。
在厉元朗的印象里,岳父是个好人,可也有他谨小慎微的一面。
特别在乎别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