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审时度势,把所有权力全部交出来,这样做,足可以看出来爸爸的长远眼光。说白了,他这么做是为我们这些儿女考虑。”
“不能因为一时的权力欲,撒手不放,更会引起于劲峰的猜忌。爸爸已经七十一岁,古稀之年,不可能陪我们一辈子。”
“他在的时候,我们都好。他要是有那么一天,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爸爸思虑周全,没有被权欲蒙蔽双眼,断然做出正确决定,最起码保证我们这些子女安然无恙。”
厉元朗明白,就像张寒启这种视权如命的人,到头来不会落得好下场。
他没事,可是他的儿子张至宝会怎样?
说不定也会和那些身陷囹圄的人一样,把牢底坐穿。
“姐,我想给公司打个电话,我忽然没有音讯,只怕公司会出乱子。”
白晴想了想,出主意道:“这事你可以和岳秘书沟通,看他怎么说。”
“也好。”厉元朗安慰完妻子,走到楼下岳秘书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他没有按门铃,主要是岳秘书就在陆临松隔壁,惊动到这位岳父大人,可就不好办了。
很快,岳秘书把门打开。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进来说。”岳秘书一闪身,把厉元朗让进去。
厉元朗说明来意,岳秘书从桶装烟里抽出一支递过去。在给厉元朗点烟的同时,商量问:“元朗,要不要听从我的建议?”
厉元朗深吸一口,“我就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我认为,现阶段还是保持通话沉默为好。”
厉元朗思索着,脑回路高速运转,品味岳秘书这番话的深刻含义。
见厉元朗没说话,岳秘书还以为厉元朗没有明白,索性直说:“你是知道的,况中农的背后,绝不只有他一个人,相关联的会有一大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
“现在你要是往外打电话,第一个会被监听。第二个,你的一言一字会有人认真分析,哪怕你是正常通话,其中某一个字要是涉及到敏感词语,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请你记住,你不是代表你自己。”
“他头发白了好多,有很重的心事,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这么严重?”厉元朗心中“咯噔”一下,他还是把问题看简单了。
这不怪他,陆临松和他谈话时,没把话说透彻,只是在打擦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