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董敏撒谎道。董爸抽着烟道:“你别拦她,上班要紧,等会让君子送她。”
“姐姐,我也要送送你。”妹妹董欣嘴里裹着糖果道,弟弟董君却有些不情愿。
告别了爸妈,在弟弟妹妹的簇拥下,三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门,董敏长长舒了一口气,扬扬洒洒的雪花中,妹妹董欣叽叽喳喳地说着她学校的事,十七、八岁的弟弟董君俨然像个大人护着身前的姐姐和妹妹。
雪花覆盖着有些破旧的厂房和道路,路的树木也披上白衣,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洁白的世界。
“姐,是阮姨。”妹妹董欣小声道。
桥头处,一个披满雪花的佝偻女人正在烧着冥纸,一边烧一边念叨着:“晴儿,你在那边要好好的.....”
董敏鼻子一酸,忙走过去,用手拍打着阮姨身上的雪花,哽咽地说道:“姨,你别这样,婉晴没死,她没死......”
阮姨回过头见是董敏姐弟三人,苍老许多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啊,是敏敏......”下面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阮姨憔悴苍老的面容,董敏伤心不已,往日的怨恨霎那间消去,陪着她把剩下的冥纸烧完,又劝慰了一番,看着她独自落寞的背影,董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冒着风雪,走过高桥,顺着河堤默默走了一会,在弟妹的说笑中,董敏慢慢缓过劲来,偶尔回几句妹妹的问话,可脑中仍想起婉晴的音容笑貌。
“姐,你看那下面也有人烧冥纸。”妹妹董欣指着河埂下说道。
眯着眼向河埂下望了望,只见一个雪人正在默默地烧着纸钱,收回眼光,心里却是一跳,急忙再望去,那身影,那地点......
“凡子!”迎着风雪董敏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那雪人疑惑地回过头,向喊声方向张望。
“凡子!”董敏确定地喊着,眼泪再一次地喷涌而出。
“怎么了?怎么就哭了。”来到面前,秦凡打起精神问道。
“姐夫新年好!”妹妹董欣脆生生的声音。而大弟董君却局促地低着头。
董敏擦了擦眼泪,回头吩咐让他们先回去,秦凡摸了摸身上,掏出两封红包分别递给他们,嘴里道:“新年好。”
董君忸怩地不接,反是妹妹劈手接了过去,嘴里笑道:“谢谢姐夫。”
看着兄妹俩在打打闹闹中向回走远,秦凡回身问道:“今年你们没有回上海过年?”
恰好董敏也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