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凡觉得奇怪,店内的这些画,是他依着记忆绘制的,这些画在前世的拍卖价均在百万元以上,其中有一些甚至拍到千万元的天价;只是这些画在微微的眼中,远不如在老店的那些画,最起码老店的那些画还能看出是风景或是老街古貌,再或者画室里的为她们女孩画的像,看起来还像幅画。
微微在画挂上时还嘀咕着:这些画怎么看也看不懂,不知秦少画得什么玩意儿;画上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甚至有的画就是颜料堆积得斑斑点点,还不如挂一些美人图。
“你外教的朋友是谁?做什么的?”秦凡接连问道。
静茵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琼斯,是外校的老师,做什么的,我想应该也是教英语的吧。”
秦凡无语,教英语的外教能品味到这些画的内涵?就是校内美术生和老师看到这些画时,都是嗤之以鼻。
“噢,忘了告诉你,琼斯的父亲是当地的画商。”静茵想了想补充道。
秦凡这才恍然大悟。
静茵静静地抿着清茶,耳轮还残留着羞红,鼻中轻嗅着秦凡身上的味道,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动了凡心。
望着秦凡,此时再也不能把他当作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小屁孩,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秦凡,已是帅气的大男孩了。
他的学识,风趣幽默的谈吐,甚而还有些流氓的话语,使得她不由自主地一回又一回地跑来;原是以为只是谈得来的老同学,可他出去写生的十几天里,自己像是丢了魂似的,睡觉时梦见他,图书馆看书时也能看到他懒散的身影,每天机械地来回于宿舍、教室、图书馆,离了他的日子甚是无聊。
寝室里的女孩们打趣她是不是春来发情,摇头否认时,心头却飘过那个坏蛋坏笑的脸;出外写生的学生都已回校,却见不到他的身影,每次到教室,都管不住自己的脚,在他的教室前经过,只望能看到那害死人的混蛋。
望着他清澈明净的眼睛,静茵知道那是漩涡,是陷阱;在他温柔的目光中,她沮丧地感到自己似乎拼命想逃离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想起对妈妈的承诺而垒起的防线在他悄无声息的侵扰下,竟隐隐地被撕开一条又一条的口子。
两人默默地相对而坐,在他渐显笑意的目光中,静茵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立起身生硬地说道:“我,我还有课。我先回了,那边我就按你的意思说。”说完也不等秦凡说什么,逃似地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秦凡自责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