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并列的范围,足足有四五十米宽。
完成了第一个后,第二批的三艘船下水了,与第一批船间隔三米,也是同样的操作。
整个河面之上,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绵不绝,但那高高抡起的铁锤每一下都宛如砸在建奴的心中。
建奴的投石机也开始抛射了,但有着望楼的监视,每一次投石机开始投射时,就有一声尖锐的竹哨声响起,船上的军士们直接瞬间翻入河中,躲在船下。
等石弹落水了再翻身上船继续干活。
累了就会从岸边换一批人来,在建奴投石机的攻击的间隙中干活。
建奴密集投石机的攻击下,也不是毫无寸功,砸伤了近二十人,击沉了五条船,但依旧无法阻止明军的的动作,一个时辰后,船已经到了河中心。
看着差不多了,袁可立看向工部右侍郎唐渊道:“唐侍郎,可以开始第二步了。”
唐渊点了点头,策马入大营中,只是半刻钟的功夫,万余人扛着铁锹、锄头、麻袋进入河道,有条不紊的站在不同颜色的旗帜下,抡起铁锹就挖了起来。
有人挖土,有人牵着麻袋口,有人用铁锹将挖出来的土倒入麻袋中,装满之中扎住袋口朝着河边传递而去,然后被河边的军士们放入船上,扔到水中。
整个过程就是一条流水线,忙而不乱。
“我明白了!”
河对岸的柳生宗矩突然大叫了一声,激动的指着对岸正在忙碌的明军,急促道:“明军不是运兵过河,也不是在搭浮桥,而是做桥墩,
搭一座真正能容纳车马过河的桥,那些打入水中的铁棍就是防止沙袋被河水冲走。”
“你们再看看,明军现在挖的那条线,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弧度,绕过了桥墩,将桥墩的上下游连接在一起,
因为一旦河中多出大量桥墩,河水短时间内必然上涨,那挖的这条河就是起着分流的作用,保证不会因为河水上涨而导致水流加大、冲毁临时的桥墩。”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一举两得呀!”
保科正之疑惑道:“柳生君,此处河面虽然水流平缓,但那是相对的,明军不怕临时桥墩被冲毁吗?或者我们用大船在上游往下冲击,撞倒桥墩!”
“笨,一百个麻袋组成的桥墩可能会被冲毁,那一千个、五千个麻袋组成的桥墩还能被冲毁吗?我们能用战船,难道袁可立就想不到?
撼山易,撼泰山难,这桥墩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