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苏若锦:……
不开口就是温文尔雅帅哥一枚,这一张嘴……怎么这么欠呢?
你也知道是大哥啊,怎么跟一般文人朋友叙旧一般,只闻客气,不见真情。
不过也是,苏言礼十七八岁就离家,不是游学就是科考,跟当时还是几岁的弟弟确实没什么感情,他口中的客气,只是对传闻中的哥哥给出的基本礼貌罢了。
十多年没见,苏家人见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更不要说什么抱头痛哭了,简直比一般朋友见面还寡淡。
苏言祖开了口,苏言礼带着妻小给父亲嫡母、弟弟一一行礼,客气的说几句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然后直接转到吃饭上,“我在京中酒楼订了宴席,为父亲母亲、阿弟接风洗尘。”
苏德开没拒绝,捋着几缕胡须听长子怎么安排。
苏言礼道,“是京中的高阳楼。”
苏若锦还真不知道他爹订了这么好的酒楼,内心虽很惊讶,面上不显,跟在大人身后听他们寒喧。
汴京城大小酒楼数不胜数,但一流的酒楼就那么几家,除了苏若锦仰望过的第一楼——丰乐楼,还有几家,其中就有高阳楼。
跟高有关,大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跟举子们高中有关,每到春闱放榜前后,那盛况就算丰乐楼都比不了。
一看,就知道苏言礼对家人来京,对弟弟未来还是挺重视的。
可有时候,形式上有多重视,当事人的内心反差其实就有多大。说白了就是一种用花钱打发内心的抗拒与敷衍。
苏家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围之感,他们穿着富态,到酒楼里,店小二很殷勤的把他们引进订好的包间,上了一桌高大上的酒菜。
从天亮出城到又进城又来酒楼吃饭,大半天折腾下来,苏若锦与苏三郎在苏德开老夫妻动筷后,也拿起筷子看似不吭不声,实则大块朵颐赶紧填饱小肚子。
倒是苏言礼,离家太久,已经不知怎么跟父亲嫡母相处了,没怎么动筷,也不擅长劝菜劝酒。
他不擅长,有人擅长。
苏言祖举起酒杯,“感谢兄长款待,闲之敬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既有文人的厮文婉约,又有商人的豪爽利落。
苏若锦一边吃一边看似无意的望向他们,看来看去,好像没感觉到他有酒囊饭袋之感,还是他太擅长伪装?
桌上有苏言祖会劝酒吃菜,气氛终于好多了。
吃到尾声时,苏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