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喜事显得热闹无比。
婚事前一天,苏家天井里摆了三桌,正日那天中、晚各摆了六桌,苏家没什么亲戚,来的都是周围邻居家的管事、丫头婆子,大家坐一起热闹热闹。
没想到小郡王赵澜、范晏嘉的长随小厮也送礼过来,甚至范夫人的鸿泰酒楼、大相国铺子掌柜的都送来贺礼,紧张的书同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大人,二娘子,要……要收吗?”书同心道,这可全看到大人、二娘子的面子送的礼,他可不敢随便收。
这两家能送礼,大部分都冲女儿美食来的,苏言礼也不揽这个功劳,笑眯眯的问女儿,“你看呢?”
“送都送来了,那就收呗!”就当正常人情走动呗,不仅如此,苏若锦还道,“这些礼给书同叔的,叔,你就收着。”
书同听后直摆手,“不不……”
“收吧。”苏若锦让书同叔不要担心,“人家肯定也是送的在你能力范围内。”
书同明白了,要是以后这些人有什么喜事,也会以他的名义送上一份礼,能还,书同敢收了,龇牙笑收了各家礼。
书同的婚事办的比苏四郎的周岁可热闹多了,隔壁邻居薛夫人挺着肚子不解,“难道仆人要爬上主人头?”
薛大人笑笑,“不要说苏博士还挺会收拢人心的。”
薛夫人不苟同,轻屑的朝邻家笑了下,没看过仆人的事还比主家大的。
丁氏在房内叹,“要不是为了我,咱家小四郎周岁也该这么风风光光办的,结果……”她连连抹眼泪。
程迎珍连忙劝他,“娘,不是特意为了你,咱家阿锦、三郎的周岁都是这样的。”
丁氏疑惑,女儿肯定诓她:“不可能,女婿可是国子监里的夫子,学生都是高门大府子弟,孩子的周岁宴怎么会这么寒酸?”
这下轮到程迎珍叹气:“娘,官人一个人在京中,能得范大人青睐,在国子监站稳脚就不错了,在阿锦没弄早饭摊前,咱们过得很拮据,逢年过节还去范大人家借银子,你说怎么办周岁,没钱硬办,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想赚份子钱,你女婿傲气不想被人说,就自家办桌饭给孩子抓个周。”
原来女儿以前的日子这么不好过。
“那为何给一个小厮婚事办这么体面?”
程迎珍笑了,“书同跟官人差不多年纪,官人孩子都四个了,他连婚都没结,官人舍不得他吃过的苦,当兄长一样给他热闹办一场。”
丁氏无限感慨书同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