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农村人却受不了,我看他是故意矫情。”方文秀似乎从信中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方燮成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文秀,你这话倒提醒我了。信中提到你嫂子她哥宋文全成了厂里的正式职工,你二哥是不是觉得心里不平衡,才在信中向我们叫苦呀!难道他想让我们为他向你大哥求情?”
“嗯,新民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明说。”徐丽华赞同地点了点头。
方文秀不同意父母的看法,“你们别瞎猜了,不管二哥什么意思,他都不能跟宋文全攀比,据我所知,我嫂子她哥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人家成为正式职工,完全是凭本事考上的,我二哥文化考试成绩达不到要求,要是你们出面向我大哥求情,那不是给大哥添麻烦吗?”
徐丽华既羡慕又遗憾地说:“宋文全本来就是高中毕业生,加上他妹子又是中学教师,考试前玉萍找个老师帮她哥辅导一下,那是很容易的事,所以,人家宋文全的考试成绩肯定差不了,当时要是也找个老师帮新民辅导,说不定你二哥也能考上,可惜咱们不能向你嫂子开那个口啊!”
“妈,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听谁说我嫂子找人帮她哥辅导过?你们怎么还不明白,问题的关键是宋文全作为高中毕业生,人家基础好!当时你们也让我帮二哥复习过好几天,我还不知道他那水平吗?别说高中内容他一点都没学,就连初中学过的大部分基础知识,他都还给老师了,你们就是找个教授给他辅导,他照样考不好!”
方文秀讲的这些道理,两位老人也不是不懂,但他们总觉得方翰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尽到帮助兄弟的责任,“文秀,你大哥好歹也是厂里的领导,眼睁睁看着他兄弟做那么辛苦的工作,难道我们就不能要求他适当照顾你二哥吗?”
“我认为你们最好别跟大哥提那种要求,一方面,你们让他做违背原则的事,等于给他出难题。另外,大哥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你们应该深有体会,他不愿意做的事,谁说也没有用,到时候别弄得你们跟他都不高兴,何必呢?”
两位老人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们总得给你二哥回个信吧?那你说,在回信里该怎么跟他说呢?”
“关于他想让你们办的事,你们提都别提,就当没有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除此之外,多给他说些安慰的话,鼓励他吃苦耐劳,安心工作,让他在工作之余跟女朋友多联系,多写信。”方文秀替父母想得很周到。
“好吧,在你回校之前,你代表我们给你二哥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