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唐丰,也没有资格,唐丰能做的,就是将这事通报朝廷,经过朝廷协商,再做决定。
这也是朝廷为了节制一州州牧,一家独大,大搞一言堂的规矩。
这也是薛穆修遭受同僚弹劾,也无所畏惧的底气。
薛穆修的这番话,确实起了一些效果,让一众同僚语气一滞。
最终还是纷纷请求唐丰做主。
坐在上位的唐丰,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是同僚,何必搞的如此剑拔弩张,这要是传出去,是想让外界看我们笑话吗。”
“今天召集各位来,为的是商量如何应对,而不是争吵,我看各位现在都有火气,再继续聊下去,也没有结果,都散了吧。”
“薛大人留一下,本州单独有事想和你聊下。”
唐丰都发话了,在场官员皆是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房间内,只留下唐丰和薛穆修。
唐丰示意薛穆修坐,随即用着宽慰的语气道,“薛兄,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当年公孙家倒台,本州给了你一个面子,没能夺你手中军权,如今苏祁安率领大军重返西州,还望薛兄能体谅我的难处,将手中军权交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薛穆修目光闪动,说道,“唐兄,你想对付苏祁安,我不反对,你手里已经有一半的军权,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三年内,你擅自扩军,我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但扩军带来的后果,唐兄你去下面看看,底层百姓的压榨已经够狠了。”
“倘若在拿走另一半军权,恐怕西州会出乱子啊,还望唐兄三思啊。”
“出乱子?哼哼,就凭这些贱民?”本州给他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闹。”
“薛兄,你也少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和底层的贱民走不到一块去。”
“本州还是那句话,交出军权,这样对你我都好。”
薛穆修沉默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态度却是表明了一切。
一下子,房间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仔细听去,都能听到唐丰急促的呼吸声,看样子,唐丰随时都有发怒的迹象。
就在急促呼吸到达顶点,唐丰即将爆发时,忽然,紧绷的气氛瞬间被轻笑声打破。
薛穆修目光看去,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唐丰,脸上挂着笑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