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凉了半截。
这郡守令,顾名思义就是一郡太守发出的指令。
毕竟大凉是以郡县为治,虽然上面还有州牧管辖,但州牧不可能对一州内,所有的事情都面面俱到,真要这样,不得累死。
因此,郡守这个位置,便是州牧的中坚力量,为了更好的管理一郡之地,特意赋予郡守一项绝对的特权,那就是郡守令。
郡守令一出,哪怕是本郡内的县侯,朝廷的大儒都不能干涉,否则就有干预一郡政务嫌疑。
这郡守令权利虽大,但绝对不是郡守可以肆意发出,不仅有次数限制,一位郡守最多只有五道,更重要的是,每一道郡守令发出,都得知会州牧。
相当于说,郡守令的发出,都是得到州牧的默认支持。
这个透露的信号,才是让郑严明如坐针毡的原因。
一个小小的岭北县秀才,不仅背后有一位县侯支持,而且更是惊动了郡守,乃至州牧。
“这个苏祁安到底是什么人?”
郑严明目光闪动,脑海中有着无数的念头闪过,这件事他要是不弄清楚,哪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对郑严明这人,谢苍、方敬之十分不爽,但并非针对到死,怎么说都是一位翰林院大儒,真逼急了,也很麻烦。
此次只为苏祁安讨还一个公道,给这位大儒一些教训就行了,没必要步步紧逼。
这时候谢苍轻声说了三个字,“春风院。”
就是这三个字,让郑严明瞳孔一缩,以他的脑子,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外人一直说春风院的背后有官家背景,郑严明也清楚,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官家竟然是川都郡郡守。
“如果这位郡守参与了,那岂不是州牧…”
想到这里,郑严明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额头上都是渗出一些汗。
他这次能够成为县试的监考官,自然是收到魏震堂的邀请。
早些年他未曾大儒,还是一介布衣时,受到过魏家的关照,这次来不过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罢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有才华的秀才,以他一个翰林院大儒,对付起来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谁曾想,这拔出箩卜带出泥,一个小小的苏祁安,无形中竟然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
这也远在几百里以外的郡守是如何得知消息,这下子就解释通了。
苏祁安在春风院赋诗陆小婉,一下子让陆小婉身价倍增,川都郡总院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