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于不敢开口的郑源,这时候说话了。
“晋皇,在这里,老臣最后称你一声陛下,老臣知道,陛下对我等的反叛,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我们拿下,立刻杀之,这些我们都理解。”
“但晋皇,我们的反叛,除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外,更是从晋皇身上,看不到半点希望。”
“一次次与永川王的大战,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不断被打败,从第一次围剿的三州,阵亡了晋州牧郭开,最后无功而返。”
“到后来,联合大将军萨尔德,发动第二次围攻,这次更是三面出击,联合其他各州联合出击,可结果了,不仅未能取得大的战果,更丢失了蒙州,大将军也阵亡了,手下伤亡近十万,算是元气大伤了。”
“本想着通过先前的教训,会让晋皇有了新的认知,可自从将老臣和赵国公调来后,对永川王的策略,依旧是保持随时进攻态势,可一两个月下来,始终陷入僵持态势。”
“晋皇,老臣要在这里说一句,难道你对长时间发动战争,到最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战果,这期间需要消耗的大量的各种物质,难道心里没数吗?”
“这一仗,我们消耗不起了,老臣接手晋宁防务后,多次跟晋皇你上书请求,停止这般作战,可结果晋皇却非但拒绝,反而更加大肆在前线备军,这和穷兵黩武有什么区别?”
“老臣看着整日整日,上前线随时赴死的兵士,老臣真的很心疼,晋皇即便没有我们的反水,你的败亡,终究是早晚一事,这次反水,的确有些对不起你,可相比较能保住大部分兵士的命,老臣就算承担所有的罪责,都认了。”
“啧啧啧,不愧是朕信任倚重的宰辅啊,这番冠冕堂皇的大义,说的差点连朕都信了,”郑源说完,下一瞬,苏哲的声音接连响起。
无论是话语还是脸色,对郑源的自辩,都是充斥着浓浓的嘲讽。
郑源说的这些,的确是真实情况,只不过郑源将某些对他不利的点给全面放大,反而将自身等反叛,说的有种颇为不得已而为之感觉。
围攻苏祁安的战争,持续时间的确很长,压力最大的不是前线作战的兵士,而是后勤供给。
在这种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每日补给的消耗。都是一个数量惊人的数字,可这种消耗却是值得的。
如果郑源等人,不是贪生怕死,想获得更高的权势,按照苏哲的计划,继续调兵遣将,增加兵力输出,慢慢加大对苏祁安的西北二州的压力。
只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