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个前提,他们得有那种才华才行,调往他们去后方,不是享福的,为的也是东州的稳定。
现在的方敬之和之前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主要还是在前线一年左右导致。
这种变化,苏祁安深有体会,在前线,要想活下去,除了靠自己,还得靠身边的伙伴。
要是有弄虚作假,继续摆烂,甚至是贪腐,对下层百姓不管不顾,都不用上面的官员出手,底层百姓怕都得出手砍了你。
这放在其他各州,是不可想象的,但在东州前线,特别是常年和海盗倭寇作战的郡县,是很正常的现象。
当地父母官不玩命,死的可就是前线百姓,那些海盗倭寇下手狠辣。
只要占据村镇,就会屠村,无论男女老幼,绝对不留活口,在那种态势下,父母官不玩命,死的就是自己。
这种高压局势,但凡做了一段时间的前线县令,性子都会发生很大变化。
这就好比,只要经历一次战争,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哪怕先前有再大矛盾的兵士,都会成为过命交情的兄弟。
在阳莱县的三十多位退伍老兵的捕快,对方敬之就是这般感情,所以哪怕面对所谓沈小三爷,只要方敬之一句话,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死战。
一个人身份背景在厉害,在无法保证自己绝对安全前提下,面对这群疯子,也会选择暂退锋芒。
真要把方敬之激怒了,双方会鱼死网破,正因为有这层无形的震慑存在,导致阳莱县迟迟无法被沈阳给拿下。
听着方敬之的豪言壮语,苏祁安笑着道,“看来真如方县令所说,这次的调任,确实让方县令收获很多,我倒是不用担心,至于沈家那位三少爷,我并不看在眼里,如果他夹紧尾巴,这事也就过去了。”
“如果非的找事,我不介意让沈家出出血。”
苏祁安言语很轻,仿佛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方敬之能感觉到苏祁安的认真,他也有这个实力。
对苏祁安目前的实力,方敬之能知道的也仅此获封一等侯,至于苏祁安突然来东州,他还真不太清楚。
就在他目光闪动,若有所思思考时,苏祁安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了,方县令,听你刚才说,那位东州都督看样子还算一个不错的人。”
方敬之回过神来,点头,开口道,“没错,先生你说的对,不是我故意夸赞,吴都督这人,看上去很冷酷,无情,但对手下兵士很好,甚至同吃同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