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舒泥把妖怪蠃颙都解决掉,微微喘着气看向阿空,发现她仍在摆弄着那只蠃颙,而那只蠃颙好像生无可恋一般,眼角竟有泪花在闪烁。
它很迷惘。
以前要么轻松解决猎物,要么看着同伴被猎物轻松解决,再要么就是跟猎物玩上一会儿,但像这种情况,它从未经历过,妖生第一次竟是感到有些害怕。
面对妖怪,无非是两种情况,若不敌,自然身死,若能敌,便最快将妖怪斩杀,哪有像阿空这般,折磨妖怪的,要说有,陶天师和姜望倒也算一个。
但他们折磨的是魍魉,同蠃颙的情况不可相提并论。
因第一次有了畏惧,蠃颙身形瞬间变小,就像寻常蜘蛛那般,想要借机逃遁,但终究是被阿空伸手揪住,彻底歇菜。
看着躺在掌心里,十八条腿朝天的蠃颙,阿空皱眉道:“怎么变得这般小,如此便没法吃了。”
闻听此言,蠃颙的腿颤了几下,事实上,妖怪蠃颙是不懂人言的,但不知为何,它此刻像是听懂了阿空的话。
舒泥也是满脸惶恐。
这小姑娘竟是如此可怕!
连妖怪都想吃?
这哪里是吃货,分明就是怪物啊!
......
浑城以西五十里,有一条河。
此河虽无名,但却延伸数百里,通入周边各座城池。
岸边泥土滚动,露出了乌侯的脑袋。
它望着清澈的河面,闷声说道:“浑城的情况跟我们想得不一样,我都没能进去,便已败了,有两个澡雪境修士潜藏其中,许是早有防备。”
“我怀疑浑城里可能会有更强的存在,就等着我们露面呢。”
原本平静的河面忽然泛起涟漪,有一道声音传出,“苦檀里的澡雪境修士一只手便数得过来,我很确信他们都未在浑城附近,那城里的澡雪修士又是从哪来的?”
乌侯说道:“我只知有一人可能来自垅蝉满棠山,大妖虽在各处肆虐,但满棠山里确只有那位执剑者出面。”
“我们以往根本无法接近满棠山,自也很难搞清楚满棠山里到底有多少大修士,或许问题便出在这里。”
河面泛起的涟漪在扩大,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他们最多猜到我们是针对仙人,便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想要直接攻城既是有难度,那便换个方式。”
话音落下,河面又再次恢复平静。
乌侯看着浑城的方向,仍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