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笛在旁的梦孤星,瞧着少年迎敌跃去,不由开口向着巍然不动的陈庆泽忧心道:“大哥,木小兄剑法虽高,但要与他交手...恐还不敌。”
陈庆泽瞧着少年青衫背影,目中闪烁着异样光华,显出笑来,安抚二弟道:“红尘也好,江湖也罢,就如宽广之海,总会有暗涌,不断汇聚,终成滚滚波涛,将已势尽的前浪拍散...但若一味相护,则暗涌只会溃散与海面之下,最终成为他人腾飞的陪衬而已...”
梦孤星向来不拘小节,又怎愿空费脑力在大哥这番话,挠头咧嘴道:“大哥这话甚是深奥,还是说些能二弟能听懂的才是...”
话音才落,叶凌寒也抱琴行至,望着少年跃去背影,接过大哥之言,替大哥解释道:“大哥所言不错,即便咱们将木小兄当做自家兄弟,也不可事事相护,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方得感悟...”
既然两位兄弟都如开口了,梦孤星也只得止住相助少年之举,再闻大哥开口:“二弟、三弟,此地自有我照拂木兄弟,你们先助众人疗伤。”
梦、孤二人依大哥吩咐而行,一一为众墨者运功疗伤,再观尺夜,冲老李开开口吩咐道:“老兄,药已敷上,不过药性起时,恐比接骨更痛,你要忍者些...”
可话出口,却见疤脸汉子面上神情紧张,不过却不是因自己断膝之伤,而是因那少年正欲前来相助酆都红袍的疯癫之人身形相触交错。
比起少年,观战的老李心都已然空悬,本能地想要出言提醒少主小心,可当瞧见少主身形只现残影之时,方才醒悟,此时的少年,再不是当年于无归山中,趁主人午间休憩,央求着自己放他出去玩耍的孩童了。
那身青衫也好,已渐挺拔身姿也罢,甚至是那闪烁着淡淡月芒的长剑,无不昭示着他已能独当一面...
忽地想起他初下无归山时,自己还如同忧心初出家门的长辈般忧心忡忡,主人倒似看穿了自己心思一般,轻声自语。
“雏鹰当独闯天际,方能振翅高飞矣...”
此言不错,此刻雏鹰已然亮翅,迎上那褴褛身影,手中断月迸出淡淡月芒,欲将来敌一剑了断。
可来人不是寻常敌手,猩红双眸虽稍惊诧于少年手中剑光凌厉,但也只是一刹,却又恢复先前淡然之色,眼见就要错身一刹,缠于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唇角显出些许弧度...
身影交错而落,可先出剑招的少年却是后落,先行落定的褴褛身影,双掌之中不知何时,将背负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