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林风起,令人生寒,但林中左右穿行二人,各有武艺在身,自不惧寒,甚至一人在心中蕴怒急行之下,额角已渐生汗。
“哼,什么金鸡楼首徒,回去后,定让我爹去了你的首徒之位...”含怒前行的慕容鲁,似仍是余怒未消,足下疾行,口中恨恨之言不绝。
身后随行的窦柯听得真切,自己眼下已从恶人岭叛出,若不能哄好了身旁的金鸡楼少主,将来的日子过得只会比在恶人岭中更加艰难,定下心思,忙快步上前谄媚开口:“师兄...少楼主莫要动气,据小人所知,那哑者乃是恶人岭岭主的师兄,想来楼主大人应知晓此人底细,少楼主归金鸡楼后,或可问问楼主。”
满心怒气的慕容鲁听闻身旁窦柯之言,眼底一亮,心中恍然道:“难怪,此人既着红袍,无论他是恶人岭中何等身份,父亲定然知晓,只要摸清此人底细,到时自然能一雪今日之耻。”
想至此,怒气消去几分,停下脚步,回首拍向躬身进言的窦柯道:“你小子倒是有点头脑,今后就放心跟在我身边...”
“多谢少楼主,窦柯今后鞍前马后,听从少楼主吩咐!”窦柯立时喜笑颜开,谄媚之色更盛。
怒气消去,冷静些许的慕容鲁,这才发现自己那位姬师兄竟未随行身后,不由疑惑向身旁窦柯道:“都已快至金鸡楼界,怎那姬夜还不曾追上...看来他真是不在乎金鸡楼首徒了!”
“小人...小人不知,适才见少楼主离去的匆忙,小人只是担心少楼主,不曾关注到姬师兄。”窦柯躬身开口,却在声落之时,听得密林之中隐隐传来衣袂声响。
慕容鲁驻足望去,口中冷笑不止:“哼,还道师兄被那红袍之人一剑将魂魄也斩了去,原来师兄还知道自己是金鸡楼...”
话音未消,剑光却落,在一旁窦柯惊呼之下,剑光划破金鸡楼少主臂膀,直落二人身后数丈方止。
许是这剑太快,快到剑光落定,慕容鲁才觉察臂膀上的剑伤,疼痛传入脑海,让平日里养尊处优在父亲庇护之下,连皮都不曾破过的少楼主,放声哀嚎。
“什...什么人,竟敢在慕容谷中行偷袭之事,你...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窦柯回过神来,已抽剑在手,心中惊恐未定,开口已是颤抖不止。
佯装镇定,寻那道剑光之主望去,这一望之下,直让窦柯差点惊掉了下巴,立在数丈之外的,刺伤少楼主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为金鸡楼出手的首徒姬夜。
“你...你...”